的眉心肉眼可见地拢起一个小山丘。 苏姚从军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两封信,“您来看看,这是两次收到的信件。” 打开牛皮纸信封,将两份举报信摊开放在面前,孙政委的表情一点点皲裂,“你们之前那次,收到是这样的举报信?” 苏姚点点头。 孙政委也确实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举报信,不是手写的,只要一句话,还没有署名。 “信纸下方用铅笔做了记号,写着1的,是第一次收到的举报信。” 孙政委有些为难地点点头,接着低头看面前的举报信。 见他思考了许久没开口,苏姚问他,“您说我们这应该怎么办?” 孙政委叹口气,“别催,叫我先想想。” 其实目前就两条路,当这人是在恶作剧,或者这人是执念很深的受害者。是仇人恶作剧,那就当作没看见。如果是执念很深的受害者,那就不得不查。 孙政委反问她,“你是负责人,你怎么看?” 苏姚苦笑看他,“还是得查呗,不然还得一封一封写举报信,没完没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应该怎么查,以及如果查明白参谋无辜,那个写举报信的人,是不是以为他们在包庇。 “怎么查,你有想法吗?”孙政委继续问她。 苏姚十分干脆地回答,“要是有想法,我也不至于过来跟您求助。” 孙政委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他这一上午,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了。 如果大张旗鼓地查,那白参谋的名声肯定得受到影响。像之前那种悄悄地去查,又查不出来什么结果。 “咱们不能因为没来由的一句话,就怀疑同志。但是一旦同志身上出了问题,那也绝对不能姑息。”孙政委沉吟良久后开口“要不你先回去,我好好想想,等想出办法再给你答复。” 苏姚笑了笑,“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里等您,也快到下班的时间,正好跟周言安一起回家。” 孙政委:…… “那你去他办公室,等着下班。” 苏姚把他面前的两封信,收到牛皮纸信封里,“我怕去他办公室里等,可能会影响他工作,我就在您办公室等一会儿就行。” 孙政委的年纪比苏父还大,一直把她当小辈一样看待,但苏姚这般的不见外,孙政委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 那就等着吧。 苏姚等待的过程中,无事可做,觍着脸问孙政委,“您这有书吗,我看看打发时间。” 孙政委从抽屉里抽出一本书,扔到苏姚面前,“再说话就去周言安的办公室等着。” 苏姚忙不迭地应声,打开封面一看,竟然是《论持久战》,这著作她只从历史书上听过,却从没有拜读过。 翻开书本,苏姚逐渐看得入了迷。 突然一阵敲门声,忙着办公和一心看书的两人瞬间被打断,孙政委喊了一声“进”,门被从外推开,进来的是周言安。 他的神情微愣,显然没想到苏姚正在看书。 有点像谁家被父母带去办公室的小孩,坐在家长的办公桌前,正在乖乖地做作业。 苏姚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周言安从门外进来,孙政委开口问,“言安有事吗?” 他点点头,“来叫苏姚下班。” 孙政委:…… 孙政委一把年纪,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 苏姚立刻合上书本,站起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