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角都塞给了苏姚。 等苏姚离开以后,林亚丽长舒了一口气,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这都叫什么事啊。 苏姚回家的时候,周言安还在东屋刮腻子,从他的进度能看出来,从苏姚离开以后他一直没有休息。现在刮出来的效果,也比刚开始刮的更好。 要是以往,苏姚肯定会夸张地夸上好几句,现在嘛没这个心情了。 周言安听到了苏姚的脚步声,知道她就在身后。但她一直没出声,这让他觉得哪里怪怪的,这样的苏姚,似乎跟以往不太一样。 但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只能感觉到耳边很安静,让他不太习惯。 与这新婚小两口的安静不同,结婚二十多年的石抗一跟老婆在吃饭的时候还不忘讲工作。 他们女儿不在身边,只有老两口一起吃饭。饭桌上就一锅大碴子粥配上一碟子的咸菜,就是两人的晚饭了。 石抗一吃饭吃得呼噜噜响,不一会就灌下去一大碗。相比于他,他媳妇李艳梅吃得更安静许多,当然速度半点不慢。 “苏姚这女同志的想法真不错,我看家属们都挺高兴。”李艳梅边吃边说,“我们农场那边领证的夫妻也不多,经常随意将老婆随意地赶回家,一点都不尊重女方。这是什么原因,还不是没领证导致的。我想着能不能让结婚办事处的女/干事,去我们农场那边,给大家补发结婚证。” 李艳梅参加工作的年限不比石抗一短,石抗一跟着部队上了前线,她就在后方组织妇女工作。直到丈夫调到这边的兵团以后,她也才跟着调了过来,就在农场当二把手,话语权是肯定有的。 而早期参与的一些妇女工作,让她十分关注女性在家庭以及社会中遇到的一些问题。 她一直以来都想解决农场那边领结婚证比率低的问题,却一直没想到解决办法。也总不能逼着人家去领证,她自己觉得这是个好事,说不定农场那边的员工因为被逼迫起了逆反心理,反而不愿意去了。 苏姚给她提供了另一个思路,其实不是他们不愿意去,是给他们提供的便利不够,为了另一个结婚证要花去大半天的时间,结婚证领回家又没有摆在明面上的好处,当然不愿意了。 如果领证,只花费个上厕所的时间,还就在自己单位门口,那大家肯定都愿意领一个。 石抗一吃饭的动作不停,“这有什么不行的,你去找小苏商量一下,听说那位办事员是她的朋友,应该愿意帮这个忙。” 李艳梅也有点犹豫,“给十几二十个人补发结婚证,和补发几百个结婚证终究是不一样的。这不是怕人家不愿意的吗?” “有什么不愿意的,政府工作人员就应该为人民服务。” 李艳梅干工作面对各形各色的人比较多,她不像是丈夫那样想当然。 “我明天去问问小苏。” 从林亚丽那里知道这件事后,苏姚再看周言安这表情就有点一言难尽,但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这样一直憋到晚上躺在炕上,苏姚越想越生气,忍一步乳腺增生,退一步子宫肌瘤。 她起身坐好,捅了捅身旁的某人。 周言安其实已经睡着了,但因为某些特殊缘故,他即便在家里睡觉,也十分地警觉。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他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比脑子要快。 于是苏姚悲催地,被惊醒的周团长倒扣双手压在了炕上。 苏姚闭了闭双眼,一行清泪从心底划过,这日子没法过了。理智告诉苏姚,是因为自己突然的动作,才导致自己被压在炕上,不是周言安的问题。 现在她要想清楚,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大晚上不好好睡觉,这一个不好,是不是还要误会她是敌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