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进会议室,就听见她们几个老大姐笑得贼开心。 不仅钱桂英家的被问了,就连老王那丧偶多年的四十五的妹妹,也被媒人问呢。 秦艽在门外听得哭笑不得,冷河镇现在可是远近闻名的好地方,尤其是这两年实行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农民家家户户都分到了面积不小的土地,卫生所种啥他们跟着种啥,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了。 甚至镇子上还多了不少外乡人,都是从别的地方过来讨生活打工的,人口一增长,带动着方方面面的消费都在增加,张大娘去镇上支个小摊儿,卖鸡蛋灌饼,一个月也能挣不少钱呢! 搞得秦桂花女士也心痒痒,要不是爱兰的小八斤还小,离不了人,她也想出去摆摊了。 会议室内,大家的话题很快从好日子转移到最近最关注的创收上来,平时秦所在,他们有点怵她,不敢直接问,今天钱桂英这个大管家落单了,有人小声问:“桂英姐,你就给咱们透个底儿呗,红景天也卖完了,产量拢共多少?” 怕她还像以前一样嘴紧,有人就故意往高了猜,“怎么着也有三十吨吧?” “怎么可能,至少四十吨,有一天我问中药公司的人,他们说光那天一天就收了三千五百斤呢!” 众人咋舌,照这么说,确实应该有四十吨。 钱桂英笑笑,淡定地伸出两根手指,“这个数。” 众人眼睛一亮,六十吨啊这可是! “真有六十吨?我不是眼花了吧?” “单价多少来着?”其实单价不是统一的,卖给龙文的是一个价位,卖给其它药厂的又是各论各的价格,对于将来可能用得上的药厂,秦所会适当的出让一点利润空间,以后进药的时候也是一条门路。 “均价两块二一斤,不分大小好坏。” 有人掰着手指头,有人去抢钱桂英的算盘扒拉, “那就是二十六万四千多?” “天爷,老王你快掐我一把,真这么多钱?” “哎哟喂不行不行,我这血压高了高了,赶紧把秦所给我配的降压茶拿过来,我得喝上两口……秦,秦所来了。” 秦艽笑着进屋,顺手掏出何老赠的金针,给他手上扎了两针,神奇的是,针一进去,老刘原本大公鸡似的脸就不红了,心率也降下来了,头也不晕了。 当然,对于这样的疗效,大家都见惯不怪,大家现在更关心的是,红景天真的卖了这么多钱吗? 秦艽收好金针,冲大家点点头:“对,六十吨还没挖完呢,有些太小的,廖同志找的这几个医药公司吃不掉,他打算下个月拿到南方去碰碰运气,据说南方现在有些外商。” 廖志贤这三年大学还真不是白上的,学到的知识不少啊,这眼光真是够长远的。 “最近出手的就是扫尾货,等廖同志回来,咱们所里就该算账,分红了。”到时候大家都能过个好年。 秦艽当然不会忘记,当年种植红景天的时候,她可是夸下海口会让大家伙过上好日子的。 “把后期的尾款算上,光红景天一项的毛收入在27万左右,但不是净利润,毕竟红景天难伺候,种植成本比其它药材高昂,生长周期也慢,每年都要追肥两次,刨除各项成本,净利润顶多也就20万左右。”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二十万! 当然,这还只是红景天一项,还有其它药材的款项也陆续到账,加上前面三年的积累,还清贷款后,目前账上一共是40万的流动资金,这对一个小小的厂卫生所来说,毫无疑问是一笔天大的巨款! 这么说吧,这笔巨款有多大呢?上午秦艽去找龚书记和李厂长汇报的时候,这俩见惯厂里动辄几十上百万款项的一二把手,还是惊得差点没把茶杯端稳,李厂长还被茶水呛了好大一口,咳了老半天,最后还是秦艽给他手腕上扎了一针才止住的。 在万元户都能参加夸富会的年代,一个不足十人的边缘小部门,居然能在三年之间创造出四十万的净利润,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俩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秦艽一直等到大家把消息消化完,这才开始公布分配方案,大体还是跟那年一样,但因为现在自主权更大了,社会氛围也开放了,她对自己的职工也敢大方了,多的一人能分到一千多,最少也是七八百,比大家伙一年的工资还高! 除此之外,秦艽还承诺,等年底以卫生所名义向牧民订购几头肥羊,杀好处理得净净的再拿过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