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中医,理解中医,受益于中医。” 秦艽眼眶微酸,“我一定会的。” 师徒俩聊了一会儿,何老打了个电话,很快他的助手就送来三份饭菜,他洗洗手,捋了捋袖子,“我昨晚临时被叫去急会诊,肚子饿得慌,你们就陪我随便吃点。” 豆豆看了看妈妈,见妈妈点头,这才跟着吃。 小孩嘛,饿得快。 可当打开饭盒的时候,秦艽还是震惊了——巴掌长的油焖大虾叫随便吃点? 豆豆自打出生还没吃过虾,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叫啥,反正闻着挺香的,就看向妈妈求助。 秦艽一面帮她剥虾,一面跟何老聊天。何老自己吃得很利索,抬手制止了秦艽的帮忙,“吃你的吧。” 这么大的虾在后世都不多,更何况是现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也不知道是激素和添加剂少的缘故还是怎么的,秦艽觉得虾肉特别嫩,特别甜,有股子鲜味儿,豆豆才吃一口就被香迷糊了,大眼睛眯啊眯的,连咀嚼速度都快了很多。 秦艽一面帮她剔虾线,一面跟何老聊天,说她这几年在冷河镇的经历,尤其是自己遇到的几个有意思的病例,龙娇娇和张月红。 何老听得连连点头,也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和见解,让秦艽受益匪浅。 吃过饭后,何老需要休息,秦艽也不好再打扰,只能带着豆豆离开,这一别,又不知道是多少年。 “去吧,山长水远,总有再见的一天,今天我看见你的成长,很欣慰,你要记住,要一直做一名好中医。” “是,徒儿记住了。” 何老给豆豆塞了个红包,挥挥手,自己回房睡觉了。 直到离开何老住所,秦艽的心情也没缓过来,倒也没心思看给了豆豆什么,只是帮她装自己兜里。等回到春华胡同打开一看,才发现何老居然给了一根盘成圆形的金丝。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一根金针,极细,极软,能各种角度弯折的足有一米多长的金针! 秦艽记得,她很小的时候曾经在何老头上见过这个东西,后来因为有人举报说他私藏封资修的东西,村里民兵队去牛棚里搜查,又在他身上搜查半天,愣是一个钢镚都没找到。 她以为这个东西要么被谁顺手牵羊拿走了,要么是掉地上找不着了,事后还替师父心疼了好久,做梦都在找东西,没想到现在居然被他拿出来送人! 还是送给豆豆! 其实豆豆用不上这个东西,他金针真正要送的,是秦艽。 师父希望她能一辈子做个好中医,发扬光大中医,把金针给她,就是把毕生衣钵传给她。 秦艽紧了紧拳头,暗暗发誓,这一次,她定不会让师父老人家失望。 * 下午,送东西的贺连生回来,带回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安淑珍主动向贺荣提出离婚了。 秦艽看着他明显比昨天舒展的眉头,心里忽然就豁然开朗。 是啊,安淑珍纵然有不对的地方,纵然不是个好母亲,但在这一天,她终于迈出了早在三十年前就该迈出的一步,她终于不再是贺荣的妻子,而是她安淑珍自己了。 “那婆婆有没有什么打算?” “她想先干两年,然后等退休,回老家种种地,养养鱼。” 安淑珍不是京城姑娘,她老家是冀北省的,那边还有不少亲戚,自己兄弟姐妹也在那边,这么多年一直没少接济她。 秦艽想了想,点点头,“到时候咱们按期给她打点生活费,怎么样?” 老贺摇头,“她说不需要。” 以安淑珍的自尊心,这么多年愧对儿子,她又怎么会要儿子来赡养? 至于贺荣,他一直想出国找他的白月光,等改革开放后他就能出去了,前提是他有钱的话。 不过,这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第二天一大早,告别了大哥大嫂一家,秦艽一家三口就登上了前往石兰省的火车。 一路辛劳自不必说,这趟出行一家三口都有各自的收获,而收获最大的,秦艽觉得还是贺连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