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计划捣毁,又花了两个月时间,多次乔装更改路线,曲折回国。 这一次任务,虽然耗时很长,但他完成得非常漂亮。 秦来娣当然不可能露一个字,对于大家或好意或幸灾乐祸的询问一概以“工作忙”推脱,她现在的另一个问题,是馋肉。 自从吃过一顿鸡蛋后,来娣的嘴巴就跟开了荤似的,做梦都是吃肉,上辈子因为生病的缘故,老贺头这不让吃那不让吃,着实馋坏了,捏着大姐走之前悄悄塞给她的五块钱,来娣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再去一次黑市。 现在的黑市规模也不大,不是啥都有,猪肉当然是最紧俏的。 这不,六毛五分一斤的五花肉,她还在挣扎犹豫的时候,一眨眼功夫就没了,只剩一丢丢里脊和后腿,价格只要六毛,但基本没啥油水,来娣现在不想吃塞牙的瘦肉,只想吃肥得流油的五花! 空着手转了一圈,倒是看见一个卖兔子的。 当然不是野兔,而是家养兔,看着精神不太好,蔫蔫的。“小女同志你要吗,要的话就一块五毛钱便宜给你。” 来娣看兔子精神不太好,总觉着像生病,这病了的动物她可不敢随便带回去,毕竟自己每天要接触那么多猪崽,要是携带啥传染病,来个一锅端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似乎是看出她的犹豫,卖兔子的老大爷说:“你放心,这不是啥瘟病,就是在太阳底下晒得久了,没精神,不信你看。” 说着从不远处揪了一把青草,只在它鼻子跟前晃了晃,小兔子立马就竖起耳朵,追着青草跑,还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双腿弹跳也十分有力。 秦来娣迅速在心里计算性价比,现在猪肉五毛一斤还要票,即使能抢到黑市上的不要票也得六毛五分,这一只兔子咋说也有四斤多,净肉三斤左右,一块五毛钱确实不亏……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一块二毛五分的价格,全款拿下。 老大爷将兔子手脚捆起来,放进她背篓里,又在上面盖上一层树枝,既能遮阳还能防止被人看见。 * 只不过,来娣期待的兔子肉还是没吃上,回到家后盼娣在兔子身上摸了半晌忽然叫起来:“奶,姐,这是不是母兔子啊?” 秦来娣只想吃麻辣兔丁老妈兔头红烧兔肉,哪管它公母,“母的一样香。” 谁知盼娣却板着脸,“不能吃。” “咋?” “它好像……有小兔子了。” 秦来娣一顿,连忙也去摸摸看,肚子里真的有东西,也不知道怀了多久,估计养兔子的老汉也没注意,不然不可能这么便宜卖给她。毕竟兔子的怀孕周期非常短,短短一个月就能生下小兔子,生了立马还能接着怀,繁殖速度非常之快,谁会舍得把这“摇钱树”卖出去? 来娣就是再馋肉,也只能恋恋不舍的放过它,还在院角给它搭了个小窝。 幸好,自留地的菜叶,山上的青草,甚至连猪草,它都来者不拒,吃得嘎嘎香。 *** 五里屯的地理位置很优越,坐北朝南,四周都是山,前面还有一条蜿蜒的犹如玉带一般的小河,清澈见底。河里有一群孩子正在洗澡,一个个光着屁股也不害臊,还跟来娣姐打招呼。 秦来娣沿着小路上山,见到适合的猪草(兔草)就往背篓里割,开紫色小花儿的苜蓿草,粉色花的是酸浆草,叶子上有一层青灰的是灰条草……爬到半山腰,居然就割了半篓。 还怪沉的,她将背篓放下,休息一会儿,又在附近细心的寻找起来。 龙国的大山就是一座宝库,不仅有蘑菇野菜猪草,还有——草药。 以前在冷河镇当医生,因为交通条件有限,有些药材不能及时运输到位,等着用的时候都是她自个儿跟着老药师上山采摘,采的次数多了,那些中药的样子就刻在脑海里,各自的形态特征、生长习性和性味归经,即使过了多年依然清晰。 这不,就一会儿的工夫,她已经在附近找到了金银花、黄连、杜仲、鸡血藤和柴胡几种,都是很常用的,还都适合夏秋季节采收的药材。 背着快五十斤的背篓回家,即使有看见药材的,也不会多想,毕竟这些药材都是很常见很容易人工种植的,所以收购价格也不高,以前也有社员想靠这个发家致富来着,但最后发现不值那功夫钱,就懒得采了。 猪草背到大队部过秤,算五个工分,加上她今天的“正班”,秦来娣一共挣了十五个工分。 “哎哟,来娣这劳力一个顶俩。”隔壁的刘寡妇酸得不要不要的,“可那又有啥用呢,女娃子啊还是得找个好人家,嫁错郎入错行,不像咱们家宝珠呀……” 秦来娣撩了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