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康健的身子骨都是随了大人。” 萧景曜笑道:“我可不敢居功,该是我父亲的功劳。陈医士或许听闻过,他天生神力,我从小无病无灾,健健康康长到现在,希望小汤包能随了我,不受病痛之苦。” 陈医士对此感到很好奇。或许是有了刘白芨这个钻研先锋,太医院的太医很是有些研究精神。见萧家三代身强体壮,陈医士顿时想起了萧景曜提到的“遗传”,已经在琢磨怎么让这个遗传稳定下来,让身强体壮的男女生下同样身强体壮的后代。 人口向来是大事,若是弄懂了这“遗传”的奥妙,那日后大齐的百姓岂不是都不用再受幼儿夭折之锥心痛苦。 陈医士顿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顾不上自己还在去闵州的路上,愣是忍着不适,在颠簸的马车中不断奋笔疾书,记下自己此时此刻的灵感。到了驿站,稍作休息后,陈医士继续整理自己的思路,还没到闵州就开始给刘白芨写信,想要和刘白芨探讨一番遗传的问题。 刘白芨先前用芥子镜研究男子米青液的事情,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是知道的。先前他们觉得刘白芨的行为很离谱,但陈医士现在想想,倒是觉得刘白芨不愧是太医院院判,果真是医术精湛又见解独到。 人之起源,不就是男女那些事?刘白芨观察到的男子的米青液里那些活跃的“小虫子”,估摸着就是生命的起始。孕妇十月怀胎,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最终瓜熟蒂落,将婴儿产下。谁知道这十个月中,婴儿在母亲肚子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陈医士对此十分感兴趣,并且在信中建议刘白芨,说是那些米青液中“小虫子”不够多的男子,指不定就是有什么毛病的,这样的人,种子都坏了,指定生不出什么身子健壮的孩子。日后两家定亲,岳家可以让准女婿去刘白芨那里测一测自己的种子好不好,也省得自家女儿受罪不是? 得知此事的萧景曜:“……” 不是,你们搞医学的,都这么猛的吗? 但不得不说,虽然陈医士这个提议很可能会让许多男子套他麻袋,但大体思维方向竟然非常合理? 萧景曜也只能摸摸鼻子,对陈医士奉上自己最诚挚的劝诫,“您若是有心钻研,我可以写信向公孙院长求一台芥子镜。等到了闵州后,您就可以尽情地研究。” 就是研究的东西吧,容易被人当成变态。尤其是现在大家都认为生男生女,生下来的孩子身子骨健不健康都是女子的事。陈医士这个想法和研究,矛头直指男子,萧景曜都能预见到他接下来会遭受些怎样的口诛笔伐。 怎么自己碰上的研究员,都这么头铁? 萧景曜百思不得其解。 转念一想,要是头不铁,没有恒心,估计也不会走上科研的道路。 陈医士很是坦然地谢过了萧景曜,并不将自己可能会经受的唾沫星子放在心上,继续灵感大爆发,兴奋地写信和刘白芨交流自己的想法。 小汤包是一行人中最高兴的。他在家里看到一朵花都能乐半天,现在出了门,坐上马车,不但看到了许多的大树,见到了各种各样的小鸟,听到了鸟儿们一展歌喉,还看到了在画里见过的牛牛,小汤包顿时就兴奋起来了,指着不远处正在农田里干活的黄牛,高声喊道:“爹爹,是牛牛!积木,我拼过!” 萧景曜放眼望去,果然见到了一头黄牛,正在农夫的吆喝声和鞭子下勤勤恳恳犁地。周围的农夫也没闲着,有的弯着腰,双手把着锄头,一遍又一遍地锄地,有的身影佝偻,艰难地挑着担子,走一阵歇一阵,单薄瘦弱的身子仿佛是狂风暴雨中一根细小的枝丫,在风暴中颤颤巍巍,甚至出现了断痕,随时都有可能被风暴折断。 小汤包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种地,辛苦。” 萧景曜很是欣慰,觉得这是绝佳的教育情景,当即抱过小汤包,教他背新的古诗。 小汤包在背书上特别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