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瞎胡闹。不然,说不准萧景曜攒下的家底,又得被他们给败掉一半。 萧元青叹气,“现在平旌有了差事,都不能像往常那样,三天两头来找我玩了。” 萧子敬吹胡子瞪眼,“人家承恩公那是有正经差事的,就你成天想着玩乐!多大的人了,还跟三岁小孩一样!” “嗐,平旌也不乐意要那个差事呢。”萧元青张嘴就是大实话,“没有他领着我到处玩,没意思。” 萧景曜皱眉,“有人给爹脸色看了?” 萧元青大笑,顺手将萧景曜的发髻揉乱,顶着萧景曜冒火的目光笑道:“有你这个天子宠臣在,谁会不长眼来欺负我?就算看我不顺眼,也得掂量掂量他能不能惹得起我们家!” 萧元青努力做出一朝得志便猖狂的小人模样,惹得萧子敬又给他头上来了一巴掌。 萧景曜心里有数,估计这段时间,萧元青出门听了些酸话。 萧元青摸摸脑袋,胆大包天地给了萧景曜一对大白眼,又乐呵呵地向萧景曜耍宝,“你这个中书舍人可不得了。昨天才得的官职,我今天出门玩,就有人热情地贴上来,抢着给我付账。” 说起来,抢着付账这事儿他都好久没干过了。当年还在南川县时,他和刘慎行一帮小伙伴得了家里的嘱咐,要主动结识余子升,不能得罪这位县太爷之子,那时候他们倒是抢着为余子升付过几次账。 也正因为如此,萧元青才万分惊讶,我儿子这么厉害的吗?当官才几个月,就能在京城这个地界混到其他官员家的纨绔子弟都要来讨好自己的程度了? 萧景曜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笑着说道:“他们愿意奉承您,您就随他们去。听点好听话总比被人阴阳怪气强。至于银钱……以爹的本事,肯定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那是自然!”见儿子如此相信自己,萧元青瞬间就抖擞起来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他们抢着给我付账,我估摸着价钱,又请他们吃了顿饭。反正他们也是得了家里叮嘱来同我结个善缘的,有来有往,也同我有了点交情,自然是双方都满意。” 萧子敬就怕萧元青给萧景曜惹麻烦,忍不住皱眉道:“听起来这些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你可别被他们给连累了。我警告你啊,你自己惹了祸倒是没事,要是连累了曜儿,我就真的要请家法抽死你!” 萧景曜赶紧开口道:“祖父,您还不知道我爹的本事吗?他天生直觉敏锐,能挑出纨绔子弟中不大过分的那一批。他主动同那些人来往,想必那些人也不是作奸犯科之辈,自然也不会连累我。” 萧子敬这才点了点头,冷哼一声,目光紧紧盯着萧元青,“你好好记住了!” “那是当然!我就曜儿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哪会害了他?” 齐氏赶紧打圆场,瞪了萧子敬一眼,又拍了拍萧元青的肩,“你爹也是为我们一家人好。京城达官贵人太多,你先前跟着承恩公,太过高调,现在没有承恩公护着你,容易招祸。” “就是!” “你少说两句!元青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齐氏右脚一抬,狠狠踩上萧子敬的脚背,换来萧子敬一声惨叫。 萧元青终于舒坦了,看着他爹跳脚的样子,努力压平自己不受控制上扬的嘴角。 齐氏已经拉着师曼娘去欣赏萧景曜带回来的这两斛东珠了。东珠圆润莹亮,每颗竟是同样大小,乖乖地躺在盒子里,在日光的照射下,泛出温润的光泽,高贵典雅又含蓄,一眼就戳中了齐氏的审美点。 齐氏拉着师曼娘的手,乐呵呵开始规划要将这两斛东珠做成怎么样的首饰了,“给你做个长手串怎么样?套个几层,贵气奢华又低调,正好配你这身温婉的气质。” 萧子敬不爱听女人家穿着打扮的事,摇摇头,叹了口气,不来凑这个热闹。 萧景曜和萧元青凑了过来,给齐氏和师曼娘出主意,“可以做成耳铛,娘和祖母一人一对,出门参加宴会,别人一看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