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院试次次不中,回回落榜给折磨得心理变态了。 正常人能干得出这样的事吗? 还真能。 萧元青跟着新伙伴们吃了不少瓜,表示自己真是开眼了,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股脑地全告诉了萧景曜。 什么至交好友反目成仇在考试前夕给对方的饭食里下巴豆啦,名声出众的几个人被其他人针对,故意讥讽嘲笑甚至写文章互骂啦,还有排队进考场时把小抄扔进别人的考篮里…… 说到最后,萧元青口干舌燥,咕咚咕咚灌下两杯茶后,才不可思议地问萧景曜,“这帮东西干这些事情,到底图什么?他们也配当读书人!” 萧元青是真的很生气,恨不得立马冲到冯季云等人面前,一人给他们一拳,让他们在床上躺个半年。 敢对曜儿动歪心思,通通打死! 萧元青更是奇怪,“他们干这种缺德事,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的?其他人竟然不提醒那些中套的人?读书人的光明磊落呢?” 萧景曜冷冷一笑,“为何要提醒?不用自己动手,就除去了许多个竞争对手,这么好的事情,你觉得那些读书人会动手?” 萧元青倒一口冷气。 萧景曜冷哼一声,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还是有失偏颇,又说了句公道话,“明面上来看,冯季云等人召开诗会,作诗作词之外还会讨论文章和往年院试题目,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没有证据,如何提醒别人?那些中套的人正是被冯季云等人捧得飘飘然的时候,贸然去提醒他们,反而会被他们认为是在妒忌他们。费力不讨好,谁会去干这种事?参加诗会的人大多落榜,这就更不能当证据了。谁能保证自己必定会上榜?真要这么说,那朝廷就该派钦差来查是否有科举舞弊案了。” “再说了,更多的书生就像我一样,闭门念书,抓紧时间温习功课还来不及,接了帖子推辞掉便是,谁还会特地去打听冯季云他们?” 就算认真去打听,估计也打听不出来。一般百姓连冯季云他们这帮人都不认识,知道他们在写文章就觉得他们念书很刻苦,又上进,还会一帮人一起集思广益,那都是爱学习的好书生啊! 同来参加院试的童生们,有像冯季云那样屡试不中的,本来就惺惺相惜,天然在一边。傻憨憨着了道的,连自己中套了都不知道。一心苦读的倒是避开了这个坑,但也不知道其中的门道。 只有府城的纨绔们有钱有闲有地位,好歹也被家里逼着念了点书,知道了些道理,才看出冯季云等人的龌龊心思。 但纨绔们为什么要提醒那些见到他们就鼻孔朝天,仿佛在看垃圾的清高读书人呢? 不仅不想提醒,纨绔们还十分想看乐子。你们清高,你们了不起,你们知道自己踩进了别人的圈套还乐呵呵地认为对方是个好人吗?蠢货! 纨绔们甚至在这帮愚蠢的读书人身上找到了智商上的优越感。 要不是萧元青同他们十分合拍,纨绔们拿萧元青当自己人,知道萧元青的儿子这回也要参加院试,纨绔们才不会提醒萧元青呢。 萧景曜惊异地看着愤怒中又带了一丝得意的萧元青,忍不住想,这大概就是傻人有傻福吧。他爹这个运气,真是没得说。 萧景曜给萧元青顺好气后才轻松道:“反正我没有入套,爹何必生气,气坏了身子反而是我们吃亏了。” “没错,我们不能吃亏!”萧元青又想拍桌子了,但手落了空,萧元青这才想起来桌子已经被自己五马分尸了,尴尬地收回手,挠挠头,语气有些低落,“我本来以为,读书人都是像孙夫子和孙敏行那样,光明磊落,满腹才学。哪里知道世上竟还有这等读书人,自己没本事,不想着多努力,只想着怎么把别人拉下来。这样的人,真……是一窝臭虫!” 萧景曜没想到萧元青气得这么厉害,除了冯季云想算计自己的原因,还有他们辱没读书人名声的因素在。 看着萧元青气鼓鼓的样子,萧景曜不由失笑,“读书人也是人,也会有坏人。贾县令不也是读书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