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曜深深看了眼刘圭,提醒他,“你爹现在面临牢狱之灾,你二叔肯定会趁机夺权。等到一年后,黄花菜都凉了。你爹出来得气死。” 刘圭一脸为难,“但我也没办法和我二叔斗啊。” 萧元青同样满脸愁容,“这事儿的确难办。” 萧景曜揉了揉眉心,更难办的不是这个,而是,“你二叔与虎谋皮。贾县令胃口巨大,如此拐弯抹角,所图并非一星半点。你二叔现在还在做美梦,怕是贾道成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把你家产业全算计到他手里了。” 真是替刘慎行可惜,家里有个猪头弟弟,光长年纪不长脑子,硬生生带累一家人。一着不慎,祖宗基业都得被他拱手送人。也不知道刘老爷子醒来后舍不舍得打死他。 刘圭和萧元青都张大嘴傻呆呆地看着萧景曜,似乎才想明白这一茬,面上又有了焦急之色。 萧景曜忍不住再次扶额,让大家先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打探消息。 刘慎行这案子,就是个简单却有效的套。律法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贾县令故意刁难,不去审问当时在场的可疑人员,直接命人将刘慎行逮捕归案,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审讯拿人的时机。 现如今想翻盘,就得多费些心思。 刘圭突然道:“我知道酒楼那个掌勺的家在何处,我们可以先去他家打探消息。” 小胖子进步飞速。萧景曜给了对方一个大拇指,想到刘圭一夕间长大的原因,又是一叹,对萧元青说道:“我们去医馆问问李大夫,看看患者到底为何昏迷。” 总得把事情给查清楚了。 到了医馆,向李大夫说明来意后,萧景曜和萧元青在李大夫的带领下来到内室,床上正躺着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脸上的红疙瘩消退了一点,但看着还是有点吓人。 李大夫叹气道:“现在可算是消停了,昨天刚送来的时候,昏迷了一阵,后来却时不时起来说胡话,口口声声说见到了他故去的双亲,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嚷嚷着玉帝万岁。我去拉他,他还把我当成亲娘,抱着我的胳膊嚎啕大哭。这真是……被毒得不轻,脑子都坏了。” 萧景曜神情有些微妙,又问李大夫,“不知他中的是何毒?” “这……这症状,不像是吃了坏的吃食,倒像是……” “像是误食了毒菇。”萧景曜默默替李大夫把话补完。 李大夫眼神一亮,“小公子也读过医书?” 萧景曜真没读过,但这种典型的“见小人”的症状,让萧景曜不想到菌子中毒都难。毕竟上辈子每到吃菌子的时节,某省人民误食菌子见小人进医院的新闻就层出不穷。该省 人民还十分具有自省精神,躺在医院里再□□省一定是自己没煮好,绝不是菌子有毒。 李大夫的谈兴被萧景曜勾了起来,低头为病人把脉的同时还对萧景曜说道:“老夫已经替他解了毒,他并无性命之忧。不过这浑身的风疹,还要过几天才能消下去。” 刘圭迫不及待地问李大夫,“也就是说,酒楼掌厨说的是胡话,我爹并没有让他用坏的食材做菜,是这个人自己误食了毒菇才中毒的对不对?这下终于能证明我爹的清白啦!” 看着喜形于色的刘圭,萧景曜没忍心泼他冷水。这个针对刘慎行的局,就算查出客人是毒菇中毒,掌厨也可以把这事儿推到刘慎行头上,说他是知情者,却为了挣银子而丧了良心。 那位中毒者,吃了毒菌子外加过敏,还是保住了性命。这毒菇确实毒性不是很大,应该不到要人性命的地步。 萧景曜对自己先前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断定这事是贾县令的手笔。而贾县令,为的是求财,也不愿闹出人命。 谢过李大夫后,又去了酒楼掌厨家附近打听,他家这些时日有没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邻居们也只说掌厨这几日里时喜时忧,喜怒不定,有时还能听到他家传来咒骂声,好像是他在骂儿子。 萧景曜心中一动,萧元青的反应也不慢,“再去查查他儿子最近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萧景曜也是同样的想法,还在感慨人手不太够,要是人多一点,除了查掌厨一家之外,还要查清楚中毒的那人是什么来历。 双管齐下,才能使效率最大化。 大概萧景曜确实是有几分运道在身上,想什么开什么。三人正匆匆去找掌厨他儿子,萧元青那帮纨绔小伙伴们也来了。 “掌厨那儿子被我们哥儿几个给逮住了。”领头那人将自己的胸脯拍得砰砰响,得意地看着萧元青,“怎么样,哥儿几个办事靠谱吧?” “好兄弟!”萧元青大喜过望,重重在对方的肩膀上一拍,“回头请你们喝酒!” 对方好一阵龇牙咧嘴,嘴上却不依不饶,“你这说的什么话,慎行也是我们的兄弟,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现在他有难,我们出点力让你请什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