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呀!”许珮正巧来看她,紧要关头冲过去抱住孩子,却也动了胎气。 她肚子里的孩子过了预产期大半个月,原本那两日住院是为了挂催产素的,没想到到新生儿区看看林之凤的孩子,见到这可怕的一幕不说,惊吓之余反倒省了催产的步骤。 乔岩得知此事,匆匆赶到医院的手术室外,将瘫坐在椅子上的林之凤一把拽起:“她和孩子要是有什么事,你也给我赔命。” 林之凤闻言凄惨地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的是你的孩子。” 乔岩松手,冷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跌倒在地:“我倒是想。” “但是乔岩,”林之凤说,“你还是会好好把我的两个孩子养大的是吧?他们也是你的孩子。” “许珮的家人在哪里?”手术室大门打开,护士探头问道。 “这里,”乔岩没顾上回答林之凤的话,匆忙走上前说,“她丈夫还没到,我是她……朋友,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 “母子平安,但出血有些多,现在需要人用献血名额换……” 林之凤看着乔岩被护士带走,他个头太高,为了能更听清护士说话,便微微向一侧弯腰,将耳朵凑近那人,频频点头,看起来温柔可靠又有耐心。 她想起来自己和乔岩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优待。林之凤从小被教育要细声细语说话,乔岩时常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却也不愿意迁就她,于是林之凤早就习惯了与乔岩说什么都要努力踮脚,凑近他的耳朵。 原来他是可以弯腰的,只是不愿意为她这么做而已。 林之凤心想,你怎么都不回头看我一眼,问问我为什么突然发了疯,要去扔孩子呢?你怎么也不问问我们的孩子怎么样,有没有摔着,有没有被许珮救回来呢? 她看着走廊尽头乔岩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忽然笑出了声。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岁淮忽然停下了叙述,看着乔璟问了个问题:“你在乔家这么多年,乔岩有在林之凤的忌日让你拜过她吗?” 乔璟看着积满灰尘的地面,麻木地摇头:“没有……他说那是妈妈的愿望,希望我和大哥不要陷在她去世的阴影里,所以不要祭拜。” “哈,”陈岁淮冷笑一声,鼓了鼓掌,“真是个好借口——他根本不敢告诉你林之凤真正的忌日是在什么时候,因为……那就是你的生日。” “你口中的那个妈妈,我的亲生母亲,在你出生的那一日,从产房那层的走廊尽头坠楼而亡。” “她死在了一个充满‘生’的喜悦的地方。” “所有人都在庆贺你的到来时,我被扔在无人问津的保温箱里,我的母亲躺在冰冷的停尸房中。” “乔璟,你这就受不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