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1】 北城最近发生了两件趣事。 一是秦家那个乖巧听话的女朋友跑了。 二是秦珩疯了。 【文案2】 刚交往的时候秦珩就知道,知岁最喜欢的,莫过于他的茶色眼瞳。耳畔缱绻之间,女孩纤细手指轻抚上男人眉间,她说:“阿辞,你的眼睛真好看。” 知岁喜欢鸢尾花,所以秦珩让人将后花园都栽满了鸢尾花。 不过也只是仅此而已。 对待沈知岁,他总是有他的耐心和办法。 所以沈知岁将满腔爱意付予他时,也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直到沈知岁离开后,秦珩偶然闯入一个花园,他看见一温润男子坐在轮椅上,眉目清秀,眼瞳是和他一样的茶色。 沈知岁正伏于男人膝上,长长头发掩住了后背的蝴蝶骨。女孩仰着头,笑靥如花,声音温柔犹如落英拂过湖面。 他听见她说:“阿辞,你最喜欢的鸢尾花开了,我给你摘好不好?” 秦珩如坠冰窟。 他终于想起,那天沈知岁答应和他交往时,是因为母亲唤了他的小名:“阿辞,你过来。” 阿辞,那个男人的小名也叫阿辞。 第7章 宫中之事,宋姑娘如何知晓 宋老夫人今夜设宴款待客人,酒席自然早早备下。 廊檐下玻璃画圣寿无疆纹挂灯高高悬着,丫鬟遍身绫罗,双手捧着描金洋漆茶盘,自两侧抄手游廊穿过。 花厅花团锦簇,两侧紫檀嵌竹丝梅花式圆凳设汉白玉长方形花盆,盆中供着数株水仙。一侧的黑漆长方凳上置银火壶。 宋令枝着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披一身孔雀氅,鬓间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映着烛光,灼灼生辉。 魏子渊亦步亦趋跟在宋令枝身后,待要踏进花厅,忽见秋雁伸手将人拦下,她轻声:“白芷姐姐在里边伺候便好,我们站廊檐下候着,不用进去。” 秋雁声音不小,宋令枝闻言转身,笑着朝秋雁道:“在这里作甚,去暖阁吃杯热酒暖暖身子才是正经,倘或真有事,我再喊你们。” 秋雁不愿:“姑娘……” 宋令枝:“去罢。” 花厅立一方紫檀嵌玉插屏,雕梁画栋,褥设芙蓉,不时有细乐声喧绕耳。 宋令枝款步提裙,任由祖母牵着坐下。 席上摆着珍品果馔,又有佳肴美酒。 乐姬轻敲檀板,琴声幽幽。 隔着一扇紫檀嵌玉插屏,宋令枝不时闻得父亲的笑声。 席上推杯换盏,珠围翠绕。 乌银洋錾自斟壶提着,宋瀚远满满为自己斟了一杯,亲自捧与沈砚。 “寺中之事母亲已尽数告知于我,幸好严公子出手相助,否则小女定不能转危为安,这杯,我敬您。” 沈砚抬袖:“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宋瀚远摆摆手:“于严公子是举手之劳,于我却不是。” 他笑笑,目光投过紫檀嵌玉插屏,隐隐望见插屏后人影绰约,“我这小女虽顽劣,却是最玲珑的,她祖母视她为眼珠子。不怕严公子笑话,倘或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莫说我,便是我这母亲……” 宋瀚远双目垂泪,重重叹了一声,又觉今夜是谢宴,不该如此扫兴,忙为自己斟了三杯,自罚。 又让小厮冬海捧上一个描金洋漆锦匣,重重红缎裹着,解开,却是一颗足有一尺多高的珍珠。 那珍珠莹润饱满,光泽透彻,细腻白净。 便是上等的汉白玉,也不及它半分。 宋瀚远亲自接过,奉上:“此乃南海的舶来品,那的渔人都道,这般大的珍珠,万年一遇。还望严公子莫要嫌弃。” 沈砚再三推拒。 宋瀚远:“严公子两次救我与小女,我虽粗鄙,不似你们有学问的,却也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严公子若不收下,便是看不起宋某了。” 话落,宋瀚远又自斟自饮了一杯,拍拍沈砚双肩:“我和你说句实话,若非那海上文书迟迟未下,今日、今日我定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