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围能长期联络的朋友肯定也是知识分子,能和谢玉溪有共同话题。 于佩还没接话,谢玉溪先摆了脸色。 他实在不想听到母亲日复一日的催婚话语,索性站起身,朝于佩招手,“佩佩,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聊,你跟我来。” 于佩心知肚明,起身,跟着谢玉溪去了阳台。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夜色如墨,伴着点点微风,惬意怡人。 阳台上,谢玉溪支了支鼻梁上的黑色眼镜框,率先开口:“佩佩,你二嫂那亲婶子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 于佩笑了笑,“还能怎么处置,我依旧是原来的观点。” 谢玉溪沉默。 他和谢屹长得不太像,气质更是千差万别,谢屹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知识分子的儒雅,谢玉溪往那儿一站,浑身就散发着知识分子的清香。 所以当他沉默时,很容易让对方产生一种想要反省的错觉。 于佩没反省,她很坚定:“这事我当时在电话里答应过你,要等你来一起商量,玉溪哥,你一直都挺照顾我,这个面子我得给,但我的原则不会变,希望你能理解。” 谢玉溪理解,非常理解。 于佩是什么个性,他再清楚不过,一旦认定了,让她改变主意,简直难于登天。 可是…… 谢玉溪皱起眉头,开始苦口婆心:“佩佩啊,你一向和你两个哥哥关系不太好,你这么一来,关系弄僵,万一彻底闹掰……” “闹掰就闹掰吧,我不在意,我想他们也不在意。” 于佩说的是实话,谢玉溪无言以对。 血脉是亲人的基础,只要身体里留着同一家的血,再怎样都会互帮互助,都是可亲可爱的家人,但于佩三兄妹身上看不到这一点。 血脉不是拉近关系的纽带,反而成了脱离关系的束缚。 他们之间冷漠得像是陌生人。 谢玉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从另外一个角度开始给她做思想工作,“佩佩啊,你国外的律师资格证没办法在国内用吧?有执业证吗?” 于佩轻轻笑起来,“玉溪哥,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就算不能上庭,还不能请律师吗?” 谢玉溪无言。 于佩的态度比他想象中更坚决。 看来她的工作是做不通了。 —— 阳台上,两人迟迟不散场,急得魏春兰不停踱步。 这两人到底什么事情,聊半天都不结束? 魏春兰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快九点了。 这么晚了,该休息了。 她抱孙子的伟大计划还等着谢屹和于佩付诸行动呢,谢玉溪扣着当事人之一迟迟不放,什么意思嘛! 又在客厅里踱步两圈,魏春兰终于迎来阳台谈话结束。 她拉过谢玉溪,直往外面推,“你赶紧回去吧,该休息了,走好,不送。” 在阳台聊了半天,谢玉溪口渴,想喝杯茶水再走,谁料一转头就被母亲推出门外,合上大门时,母亲还恶狠狠警告他:“以后谈事情别在晚上谈!” 谢玉溪一脸懵,他招谁惹谁了嘛。 送走谢玉溪,魏春兰十分殷勤地叫于佩去洗澡。 趁着于佩去洗澡的工夫,谢雪容溜进谢屹房间,走到谢屹面前,带着十二分的歉意,道:“二哥,不好意思,我错怪你了。” 谢屹坐在沙发上,掀起眼皮看她,有些不明所以。 谢雪容凑近,主动交代:“听说你和于佩一起去逛商场,我还以为你也叛变了,不过于佩给所有人都买了礼物,唯独没给你准备,我看她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你们关系照旧那么差,是我误会了。” 谢屹:“……” 他的好妹妹在餐桌上时插了他一刀,现在又来插第二刀。 好样的! 谢屹起身轰人,“还不去睡?” “这就走这就走。”谢雪容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要离开。 转身之际,她突然瞟见床头柜上立着一个天鹅八音盒。 谢雪容脚步一顿,不往外走,拐了个弯凑到床边,端起八音盒细细观察。 越看她越怀疑:“二哥,你以前是不是也有个这样的八音盒?” 谢屹眉心一跳,否认:“我没有。” 他拉着谢雪容的胳膊,准备往外轰人。 谢雪容不肯走,拽住床头的木板死死不放,理直气壮地叫吼:“你有,你以前明明有,我见过!” 那一次是她生日临近。 某天放学,她瞧见谢屹拎了一盒东西,鬼鬼祟祟地藏进房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