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办慈幼堂的事,可真了不起。”姚若薇的年纪虽然比徐春君大,但是因为毫无城府,所以显得格外天真烂漫。 而且她的这种天真绝不是装出来的,很是自然率真。 “求县主千万别这么说,我臊得都不知把脸往哪儿放了。”徐春君脸颊微红着说。 她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了不起,只是认为自己该做而已。 “有什么可害臊的,这是大好事,比进庙烧香捐金身还要积德呢!”姚若薇进了屋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我和我娘听说后都夸你了不起,我们在这儿这么多年,竟都不清楚有这样的事情。” “县主生长于深闺,哪里能听说这些。”徐春君有意轻描淡写。 她知道姚若薇说的不是假话,她们都被保护得太好了。 哪怕身在陈州也一直高高在上,哪里知道民间疾苦。 “县主请喝茶,我们家的茶比不上你们王府里的。这点心却是您说过爱吃的。”阿蓑端了茶水点心上来。 “好丫头,你真是聪明伶俐,这几样点心都是我爱吃的,还和你们家夫人要过好几次呢。”姚若薇一直都欢欢喜喜的,像一个小孩子。 “县主不嫌弃就好。”徐春君问候道,“王爷王妃和夫人都好吧?” 夫人就是淮阳王的侍妾,也是姚若薇的生母。 “都好。”姚若薇答道,“如今天冷了,不大能出来,就在家里斗牌吃酒,我实在腻烦得很,就出来找你了。” “我也不大会斗牌,整日里也只是做做针线打发时间。”徐春君是不怎么上牌桌的。 一来她事情多,二来也不喜欢。 不像岑云初,喜欢吃酒赌钱,酒量大,牌技又高。 “一会儿我再瞧你的针线,”姚若薇说,“我先来和你说一件正经事。” “县主要和我说什么事?”徐春君微微前倾了身子问。 “就是慈幼堂的事,”姚若薇说,“听说你要把无人抚养的弃婴孤儿都收到那里去,由专人抚育。这得要不少钱吧?” “让县主见笑了,”徐春君略为赧然道,“我倒是有这个打算,只是如今天冷,要盖屋舍也得到明年春天。 顶好是让亲生父母把孩子抚养长大,实在无人养育的也只好有个专门的地方收养。 单养一个孩子花不了多少钱,可要把孩子从小养到大,而且有可能几十上百人,那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所以我和我母亲商量了,拿些钱出来给你,也算是尽一份善心吧。”姚若薇说着让身后的丫鬟拿了一只匣子过来,“这里头是三千两银票,虽不算多,可也能支持你做一些事。” 徐春君闻言站了起来,说道:“这些钱可太多了。” “不多不多,”姚若薇说,“那慈幼堂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徐春君办慈幼堂没有向任何人募钱款,只是想尽自己之力,能办到什么程度就办到什么程度。 “夫人和县主真是慈悲人,不过这事情还没落实,不如等到明年,有了眉目再说。”徐春君谨慎地说。 “这钱我既然拿出来了,就不打算再收回去了,放在你这里,难道还会丢了不成?我们都信得过你,你也不要和我们太生分了。”姚若薇说。 “县主和夫人的一片好心,春君代被救济的孤儿先行谢过了。”徐春君是真心道谢。 就算淮阳王该死,可姚若薇却并非有意作恶,她只是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