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此时又醉了,当然更不耐烦。 冲着那婆子发火道:“你个老寡妇!一天就知道嚼蛆,老子的事轮到你来过问?!给你一口饭吃就夹上你那破嘴吧!你一年也不出回门,知道外头米价菜价涨到了多少钱?” 这个婆子姓祝,几年前方氏在出门烧香的路上,恰好遇见她卖身葬夫。 许是因为同病相怜,方氏便给了她些钱,让她把丈夫简单葬了。 随后她也就来到这府里,在方氏院里做个粗使婆子。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么祸害主家!”祝妈妈气得脸都红了。 “滚滚滚!”于大虾像赶狗一样挥手道,“就是吃了几天饱饭把你撑的!你算哪家坟头上的高草?到你于大爷跟前来摇晃?不知死的货!” “呸!”祝妈妈气急,顾不得别的,回骂道,“你还有脸骂我?!你自己亏心缺德,不怕报应么?!” “你个老乞婆!”于大虾被骂得火起,跳起来把桌子掀翻了,“老子在这府里做了二十年的买办,主子们和管家都没说我半点儿不是,轮到你来啰啰嗦嗦?!” “我就是气不公!”祝妈妈哭了,又委屈又生气,“你就是欺负太太心善,昧着良心做事,老天爷也不放过你!” 纵使有旁人拦着,于大虾还是跳起来去打祝妈妈。 嘴里还不干不净:“你妈的!敢血口喷人!老子打死你个烂寡妇!欠男人教训的贱人!” 祝妈妈也伸出手去抓打于大虾,但毕竟男女体力相差太大,她挨打得多,更是气了,嚷嚷道:“姓于的,我到大奶奶跟前告你去!不信这个家没人治得了你!” “去就去!老子怕你?!”于大虾脸红脖子粗,彻底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虾。 众人劝也劝不住,索性不劝了。 一来有热闹可瞧,不瞧白不瞧。 二来也想看看新当家的大奶奶会如何裁夺。 秋雨虽然绵绵,可每到正午时分也会停上一刻。 祝妈妈和于大虾互相扭着,闹嚷嚷地来到徐春君的院子。 是阿笠先出来的,问他们:“这是闹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吗?” 祝妈妈就说:“我来求大奶奶给我做主!这姓于的黑心昧钱,给主子买东西拿次的充好的。我看不过去,说了几句,他便跳起来打我。” 于大虾却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说要来告状,我便跟着她来了,不然岂不显得我心虚?” 他说这话的时候,紫菱也从里头出来,脸上神色不大好看:“你们还有没有规矩了,这又哭又闹的是要干什么?!” 阿笠便将事情跟她说了,紫菱听了说道。:“现在是大奶奶管家,你们有事可以来找,但有话好好说,再不许这么又哭又闹的,成何体统!” 她说完,祝妈妈果然不敢再哭了,于大虾也咳嗽了几声,尽可能站得端正。 紫菱进去把事情跟徐春君说了,请示道:“姑娘看这事该如何定夺?” 徐春君听了便说:“叫他们两个进来吧。” 祝妈妈和于大虾两个人进了屋,因为之前紫菱训斥过他们,所以他们都很守规矩,徐春君不问,他们也不敢。 不过两人都各自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大奶奶问起来该怎么说才显得自己有理。 徐春君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方才开口道:“你们两个年纪都不小了,怎么火气还这么大?刚才紫菱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祝妈妈,你一心护着太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