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做十首是作,作一首也是作。”临溪道:“只要咱们姑娘作了,传扬出去便不好听了。” “说你不通就是不通,什么叫作十首是作,作一首也是作?应该是应崔明珠的刁难是作,与她孟二姑娘合作也是作,”扶岚纠正道:“凭什么要听她的?” “孟乔是个有心机的,”岑云初在窗前站久了觉得有些凉意,便叫扶岚从衣架上取了披肩给自己披上:“但她不该把我当傻子,我讨厌这样的人。” “这孟二姑娘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如意算盘打的那叫一个响。”扶岚道:“她是想着咱们姑娘若真是名副其实,那么她与咱们姑娘一作诗一作画,就等于抬高了自己的身份。若咱们姑娘名不副实,岂不是显得她才情更高?更何况,既给了崔明珠台阶,又解了莫家的围。对她而言好处不是一般的多。。” “原来如此!”临溪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她一个庶女,竟能跟他家的嫡女平起平坐。没点心机,那还能成?” “我自来看人不分嫡庶,”岑云初喝了口茶道:“人的品行高低原也不是身份地位决定的。只是她一上来就显得与我亲密无比,这便不是心术正的人能做出来的。” 人都说岑云初不谙人情世故,是个目下无尘的清高角色。 她清高归清高,并不是傻瓜笨蛋,人的好坏还是能分清的。 “外头的雨停了,咱们去老太太那边请安吧!”扶岚叫临溪捧着那盘子花:“把这个也拿老太太屋里去,太太奶奶们过去请安,若有喜欢的,便取了戴,免得白放着可惜了的。” “老太太这程子高兴,说不定也要戴一朵儿呢。”临溪喜滋滋地捧起托盘道:“众人必定要说咱们姑娘有孝心。” 卢太夫人如今几个儿子都在身边,小辈们也都孝顺听话,自己的身子骨也还硬朗,自然每日里都是高兴的。 果然,岑云初过去的时候,屋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那里了。 她的堂兄弟们凡是成家的都在衙门里公干,走得早。那几个还在读书的每天早起都要来太夫人这边问安的,然后再去学堂。 她一进来自然要彼此见礼,她那几个还在读书的堂兄弟都有点怕她,尤其是岑少翥和岑少翃。 倒不是岑云初有多凶,而是这两个最不喜欢读书,长辈们无论谁心血来潮,都让岑云初去考较他们两个的学问。 因此这两个人见了岑云初,就好比是孙大圣见了紧箍咒一般,坐在那里,从头到脚都不自在。 好在今日老太太最关心的不是孙子们的学业,而是孙女的终身大事。 “你们都下去吧,留云初陪着我说说话就好。”卢太夫人向几个孙子说。 那几个巴不得听这一声,连忙都出去了。 这里卢太夫人才向岑云初说道:“云丫头,你三婶娘前几日派人将帖子递给了左先生,又托了人情,定了这个月二十日看相,你自己记着些,切莫忘了。” “叫祖母操心了,”岑云初起身行了个礼答应道:“孙女记住了。” 卢太夫人见她如此听话,心中甚慰,高兴地说道:“我已经许久不替人张罗这些事了,也就是你。” 说着从旁边的托盘里拈了一朵大红锦蜀葵,叫身边服侍的丫鬟给自己戴上。 番外 云(八) 左正青如今的住处是当年大富商范百斗的府邸,范家败落后将这宅子转手他人,到左正青这里已经三易其主。 范百斗是京城第一富商,这宅子又是他在最鼎盛时候建的,规模可想而知。 岑云初是第一次来,饶是她见多识广,也不得不认同这宅子的确非同凡响。 别的统统不论,单是从黉山移来的两株千年黄松就是别处比不了的。 扶岚伴着岑云初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婆子一个小丫头。 临溪那妮子到底伤了风,这几天咳嗽喷嚏的,只能留在家里养病。 “不知今天来的都是哪家小姐?”扶岚小声道:“除了咱们,外头已然停了三辆马车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