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京城里的地痞,敢做出这样的事,必然是受他人指使。不过这些人都是滚刀肉,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要判他们的罪易如反掌,可是要揪出幕后的人来,却绝非易事。这虽然是信勇公府崔家的产业,但凭此也无法给他们定罪,最多是把掌柜的抓起来关几天,终究伤不了根本。” “那依你看,要怎么办?”陈钦问。 “叔叔门生遍天下,这件事若想继续查下去,也不是不能,只是要多费周折。”陈思敬道,“此事关乎春君姑娘的声誉,依侄儿的浅见,咱们姑且装作大事化小,然后私底下再细细查访。” “你说的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吧!这事如果一味揪着不放,只怕对方狗急跳墙。”陈钦也怕累及徐春君,“好在春君警醒,才躲过了这一劫。” 陈思敬低垂了头不说话,每当听到徐春君的名字,他的心就忍不住悸动一下,又痛又酸楚,滋味很不好受。 “这个混账我带回去,徐家出了这样的败类,迟早是要出大事的。”陈钦冷眼看着徐道庆,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徐家人,倘若他犯的错公之于众,丢的还是徐家的脸。 陈思敬将那些人都带走了,就算暂时不能拿主谋怎么样,这些小喽啰也绝不能轻易放过。 陈钦则带着徐道庆和紫玲等人先回到自己家,然后又和徐琅徐春君他们一起去了徐家。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家里人还奇怪怎么不见徐春君来吃晚饭,而魏氏则拿话替她遮掩,只说她身上不舒服不吃了。 走出来对吕妈妈说道:“那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不过就是拿银子赎人,用得着这么久?” 正说着,只见一众人进了院子,她的宝贝儿子恰在其中。 魏氏一见顿时觉得不好,因为徐琅和陈钦也来了,这就意味着她儿子去赌的事被人知道了。 她可不知道这里头另有隐情,只是以为徐春君告了密,存心让他们母子难堪。 “这么晚了,妹妹妹夫怎么来了?可吃晚饭了没有?”魏氏虽然心里恼恨,可面上的功夫还是做得十足,毕竟徐琅今非昔比,他们都得高攀着。 “几位哥哥都在吧?”徐琅的脸很冷,这是她当家那么多年也没有对魏氏拿出来的表情。 “三位老爷都在,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惹你生气了吗?”魏氏不禁忐忑起来。 “进屋说吧。”徐琅道,“外头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着话脚步也不停,径自进屋去了。 魏氏忍不住嘀咕道:“真是水鬼升城隍,多大的事儿啊?犯得着这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吗?” 她到现在还觉得自己的儿子赌钱并不是什么大毛病,谁家的男人不出去赌两把呢? 况且他儿子如今出息多了,都和公府的世子攀上了交情,出头指日可待。 经过这一路,徐道庆的酒也已经醒了,开始害怕起来。 见了母亲想要说什么,但旁边有陈钦,他也不敢乱说,只好垂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进了屋。 “二奶奶,叫下人们都下去吧!”徐琅进了屋,对宋氏说道。 正要吃晚饭,家里人都在,见徐琅如此大动干戈,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 “把孩子们送回去吧,大晚上的,孩子熬不住。”徐琅又说。 显然,这个事情是不宜孩子们听的了。 等到把该遣走的人都遣走了,屋子里的气氛就更凝重了。 徐琅环视了一周,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嫁出去了,家里的事情能不过问就不过问了。但今天这事却不能不管,且必要管到底。” “三妹妹,到底是怎么了?你说清楚。”大老爷徐泽道,“咱们徐家如今虽然落魄,可家风必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