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穿用度哪怕是在他们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阎云舟也不曾短过他的。 以至于宁侯爷从不会用几个月工资,几个月俸禄来衡量一笔钱的多少: “我也没算过我一月俸禄多少,不过…” 他凑到了阎云舟的耳边,拉长了音调,那人有些好笑,却还是耐心地等着他: “不过什么?” “不过这笔银子有人给我报。” 宁咎翘起了二郎腿,正午的阳光正好打在他的身上,暖洋洋一片,阎云舟倒是有些纳闷,好笑地出声: “哪个冤大头给你报?” 请说书的来说他们如何恩爱,还有别人将银子报了? “你猜。” 要说和宁咎关系近的人倒是也并不多,阎云舟忽然想起了什么出声: “洛月离?” 宁咎一下坐起身: “可以啊,就是那个老狐狸,本来吧我就是给聚贤楼的说书先生了一笔钱,让他在这年节的时候多说说我们的故事。 谁知道没过多久洛月离就过来找了我,他那个狐狸心眼子你懂得,舌灿莲花地和我说,一个聚贤楼怎么够? 还说什么说的人越多,我们得到的祝福越多,他就看着他在我面前忽悠,但是最后他和我说所有给说书的银子他都给我报了,只让那些说书先生一整个年节都说我们俩的事儿。” 阎云舟和洛月离相交多年,对那人的性子再了解不过了,此刻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他倒是算计的好。” 宁咎也笑了: “是啊,他说完的时候我还想呢,这人是银子多烧得慌啊,非要这样撒出去,但是第二天宫中便传出了陛下过继顺亲王幼子的圣旨。” 洛月离哪里是什么冤大头?这分明是用宁咎和他的事儿来分散朝臣,百姓的注意力。 还未大婚的帝王便过继了宗世子,再加上之前朝堂上关于李彦和洛月离的“绯闻”,这无论是帝王和臣子,还是老师和学生,都足够成为隐秘的谈资。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酒肆茶楼出了焰亲王和那位男王妃的故事,这话语性可是丝毫都不逊色的。 宁咎怎么都没有想到,他来了一把古代,还给人顶了一次热搜。 年节休沐,阎云舟和宁咎递了折子进宫,旁的事儿倒是没有,主要是想看看过继宫中的小皇子。 张福迎了出来,一张脸笑的和花一样: “王爷,侯爷这边请,陛下辟出了芷麟宫为小皇子的居所,此刻陛下和洛大人都在芷麟宫。” 阎云舟小时经常入宫,自然是知道芷麟宫离帝王寝殿很近,前朝的时候皇嫡子在未封为太子的时候,便大多是居住在芷麟宫的,为的也是方便教导,李彦将小皇子安顿在这里,用意已经非常明显了。 进去的时候阎云舟和宁咎都脱下了身上的狐裘,到铜炉那边驱散了身上的寒意才进去,人还没进去便听到了里面咿咿呀呀的声音: “给父皇抱抱,来,看看谁来了?” 阎云舟和宁咎进去,便见着李彦坐在床上,怀中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家伙,提溜圆的一双大眼睛像是两个黑葡萄一样嵌在肉嘟嘟的脸上,这模样实在是招人疼,叫人只是看一眼便能疼到心坎上。 洛月离手中拿了一个做工精致的拨浪鼓,他手上一摇,小东西便双手在空中乱舞,李彦忽然顿了一下开口: “对了,老师,我们裕儿应该叫阎哥什么?” 洛月离看了看阎云舟笑了一下: “若是按着岁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