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第一的位置: “阎哥你觉得对方的先锋会是谁?” 朝中所有武将的履历几乎就装在阎云舟的脑子里,他思索片刻开口: “吕良虽然不擅长进攻,但是毕竟战场经验丰富,第一战事关士气,他绝不会选一个软脚虾,靖威将军胡路,镇北将军沈从峰,必然是二者其一,两人皆是猛将,若是这二者为前锋,李寒,你的前军不要硬碰硬,开一个口子放他们进来,将人往葫芦口引。” “徐明,你带人迅速截断他们的前锋和中军,必须守住这个口子,这二人并非孬种,这一场仗李寒你要心中有数。” “末将明白。” 阎云舟抬眼看向了一个面色黝黑干瘦的人: “常德,火器营中可都熟悉了新火药?” “回王爷,将士都没有问题。” 阎云舟满意点头,的手点在了地图的几个位置: “好,吕良手下三十万人,财大气粗,我们比不了,但是人多也有人多的劣势,常德,你将你那门大炮拉上去。” “王爷您之前不是嫌那炮太重了吗?” 那样的辎重想要在战场上使用其实是很限制机动性的,所以,阎云舟从前多是在守城的时候才用,阎云舟没有解释而是直接开口: “让你拉上去便拉上去,不用多,只填充三枚最大的火药。” 李彦瞬间明白了阎云舟的意图,只要这门炮出现在战场上,必然会引起吕良的戒备,敌军几乎所有的目光都会集中在这门炮上。 “就三枚?王爷,三枚也不够干什么啊?” “本也没指望你做什么,这三枚炮也不用瞄准,直接对着吕良的中军轰过去就可以,重炮不过是个幌子,只要先声夺人便达到目的了,你最重要的任务不是炮,而是你的机动营,让你的机动营每人携带十颗火药埋伏在这两个山头,给我把吕良的中军打散。” 想要击败,歼灭三十万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战场之上军心乱却远比死伤数目还要可怕,人心一溃,便是兵败如山倒。 汾河河畔,这一战终究是打响了,对方的先锋赫然就是胡路,两军阵前,吕良开口相叱: “李彦陛下对你不薄,你何苦和阎云舟一块儿犯上作乱?陛下有旨,念及手足之情,景郡王及幽州将士,只要愿意投降,朕必不深究。” 阎云舟面色冷沉,吕良不愧算是一代名将,战场之上惑乱心智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若是李彦有所动摇,那清君侧必然也就是师出无名了。 李彦一身玄色铠甲,虽然刚及弱冠,但是一身气势却丝毫不弱: “我的那位皇兄为了得到父皇密旨,派人在月林行宫截杀于我,这就是他顾念的手足之情? 吕将军,你也曾随我父皇南征北战,就应该体及北境将士之苦,三九寒天朝廷有银子给后妃修筑大殿,没有银子给北境的将士拨米下锅,本王问你,父皇可会如此?” 这话就是吕良都梗在了那里,三军阵前,谁人敢说先皇半句不是?这些年军中的情形他也不是不知道,但是此刻也不能输了阵仗: “郡王回京陛下以礼相待,景郡王矫诏谋反,人人得而诛之。” 喊杀声震天,两军终于相遇,这一片土地几乎是顷刻间便被染成了一片鲜红,长枪被握在阎云舟的手中,收割着一个又一个人的性命,腰腿上的疼痛开始渐渐加剧,但是他几乎浑然不觉。 他服了几乎是双倍的药量,此刻他不能表现出丝毫的病态。 胡路确实勇狠,长戟在手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撕开了一个口子,李寒虎目圆正,双锏出手,两人缠斗在了一起,李寒有意将胡路往阵中引,看似是胡路所率的前锋势如破竹,但是徐鸣却已经带人开始切断胡路的后路了。 胡路也不愧是一员虎将,他一路直往阎云舟的中军冲过去,就在此刻,阎云舟一声令下,嘹亮的号声响起,中军中那辆黝黑的重炮被推了出来。 重炮架在战车上,那沉重的战车被四匹马拉着,所过之处无不人人侧目,没有人不畏惧阎云舟手中的火器,吕良看到那大炮之后人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阎云舟只在对北牧和羯族的战场上用过火药,其他的军中的将士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重炮,那宛如人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