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软绵绵扑到在地,翻了个两个驴打滚,摆了个矫揉造作的姿势,往前?一指,“跌倒后,本想要?爬起?身,岂料身体再次失去?平衡,不受控制滚下观星台,撞断了灌木丛,跌落山崖。” 众人:“……” 如此?惊险的一幕被他这么一演,怎么看怎么不着调。 唯有何思山面带诧异,“的确就如花参军所?说,半分不差。” 花一棠施施然站起?身,展开双臂,木夏立即上前?,掏出一把小扫帚转圈扫去?花一棠身上的灰尘,恭敬退下。 众人:“……” “那么问题便来了,”花一棠双手插袖,继续踱步,“来观星台赏景的远不止何山长一人,为?何偏偏是何山长一个不小心没站稳,又一个不小心翻下了观星台,又又又一个不小心滚下了悬崖?” 众学子互相看了看: “当时只?有何山长一个人,又没有其他人,就是意外吧。” “意外这种事儿谁说得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呗。” “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花一棠挑高眉梢,“可诸位又如何知?道,到底是一万呢,还是万一呢?”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白汝仪道:“花四郎,别打哑谜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花一棠笑了,“这宗案子的关键就是一个词,可能性。意外之所?以?称之为?意外,就是因为?它可能发生,但可能性又很低。可换个角度想,若采取某些?手段,让这个可能性不断增加,意外发生的概率就会?不断提高,当概率提升到了一定程度,意外的发生就成了必然。” 林随安看得清楚,花一棠这绕口?令似的推理一出口?,众人齐齐露出了“你在说什么鬼”的表情,唯有齐慕的眼神变了。 “何山长坠崖的可能性要?比在场所?有人都要?高,原因有三,”花一棠竖起?手指,“其一,何山长有巡山和观星的习惯,且常常在观星台一待就是几个时辰,且,都在晚上。换句话说,何山长在观星台逗留的时间很长,加上入夜后视线不清,那么摔倒的可能性就会?增加。” “其二,何山长右腿有旧伤,平日里行走?只?靠左腿保持平衡,抬脚的幅度较常人更低,脚下容易发生磕绊。” “其三,请诸位摸摸脚边的地面。” 所?有人都伸出手摸了摸,表情疑惑。 郝大力和巴云飞对视一眼,咋舌道:“莫非是因为?红山石?” “没错,观星台铺地的石料是红山石,”花一棠道,“红山石有个特点,铺在室外时间过长,便会?变得酥脆掉渣,导致表面产生轻微的凹凸不平,这种变化常人很难感觉到,除非赤脚踩在上面,而如何山长这般行走?困难的人,任何细小的不平整,都会?提高摔倒的可能性。” 听到此?处,众人终于有些?明白了,皆是瞠目结舌。 齐慕站起?身,脖颈的青筋微微跳动着,声音压得极低极沉,“花参军,你所?说的这些?都是你的臆想,无凭无证,根本全都是巧合而已。” 白汝仪皱眉,“四郎,你可有证据?” 花一棠斜眼看着齐慕,“花某断案,最重证据。所?以?,花某发现何山长坠崖一事有疑点后便亲自搜证,特意沿着何山长巡山的路径走?了一遍,不想花某竟然连续三次险些?摔倒,第一次是在这观星台,第二次在观雪台,第三次在观杏台。” “观雪台最为?凶险,险些?撞到腐坏的围栏,坠下山崖。花某就想啊,就算是巧合,这也太巧了吧,为?何只?有花某一人如此?,其他人皆是无碍呢?”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花某出生在扬都,习惯了温暖的气候,怕冷,冷风一吹就犯困,我家木夏怕我冻着,又给我加了许多衣裳,”花一棠扑啦啦伸开手臂,向大家展示自己的穿戴,“这一身就是那日我探查线索时的装扮——” 木夏立即上前?介绍,“此?乃‘一带江山如画’的锦袍、‘风物向秋潇洒’的斗篷、‘霁色碧天花洲’的棉靴,腰间香囊球从左至右分别是‘簌簌清香细’、‘情随湘水远’、‘梦绕吴峰翠’和‘一勾新月天如水’。” 众人:“……” 锦袍、靴子斗篷也就算了,香囊球居然有四个,这是要?把香铺子挂在身上吗,显摆也不是这么个显摆法吧?! 木夏:“四郎这身装扮,少说也有十五六斤。” 众人:“……” 看来显摆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花某这身服饰甚是沉重,鞋底厚实?笨重,加上平日里养尊处优,缺少运动,又犯了困,所?以?——”花一棠沉下声音,“花某的状态最为?接近腿脚不灵便的何山长,方才接连三次险些?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