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复正常,“外面的确有些风大, 花兄、凌兄,林娘子,请入宴一坐, 大家都很想?见见三位呢!” 花一棠眉眼盈盈:“那就有劳苏郎君引荐了?。” 苏意蕴微笑转身,一副很亲热的样子邀凌芝颜并列同行, 凌芝颜端着营业笑容欣然允下?。 樊八家正门?与?大堂之间以?悬空实木回?廊连接,外侧做了?园景,植被错落有致,明?暗光影交叠如墨汁染成的画卷,内侧则做了?活水景,溪流卵石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庭廊屋檐两侧挂着一串串的小灯笼,橙黄色的朦光罩着苏意蕴宽大摇曳的袍袖,看他这小身板,显然不是杀害单远明?的凶手,起码不是他亲自动手——林随安看着、看着,突然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似乎以?前也曾跟在?这么一个背影之后,走在?长长的庭廊中—— “嗯咳咳咳咳!”花一棠凑了?过?来,咳得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叟,“我有事问靳若。” 林随安侧目:那你去找靳若啊,贴到我旁边作甚? 靳若:“喂,我在?这儿呢!” 花一棠清了?清嗓子,“你之前说的净门?能避开金吾卫的法子——” 靳若竖起五根手指:“走净门?的路子,只需要五千金。” 花一棠笑了?,“你不若去这园子里转转,搞不好?能赚五千金。” 靳若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真的?” “若有意外收获,我再付你五百金。” “行!”靳若笑得好?似偷到油的耗子,跃出庭廊钻进?了?灌木丛,树叶沙沙摇动两下?,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林随安听得云里雾里:“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冯氏倒台后,东都各大衙门?为了?与?冯氏划清界限,将大量官职迅速换血,从寒门?出身的举子换成了?世家子弟,”花一棠笑道,“万林就是其中之一。” 林随安:“啊?” 还有这种骚操作? 花一棠笑道:“有人说这是扬汤止沸,有人说是釜底抽薪,有人说是韬光养晦,要我说,当真是鼠目寸光。” 方刻:“说人话。” 花一棠摇着扇子加快脚步:“我只是未雨绸缪,只望今夜莫要做白工吧。” 林随安:“……” 好?家伙,这家伙的神神叨叨的侦探职业病又发作了?。 前方隐隐传来丝竹鼓乐之音,一团明?光映得夜空隐隐发亮,樊八家正堂到了?。 这是一座四方四正的亭台,建在?五尺高?的石垒地基上,建筑高?三丈有余,黑色飞檐,赤红大柱,空间四敞大开,四面挂着厚厚账幔用以?遮风避寒,拾阶而上,堂内烛火通明?,大红色的桌案分列两侧,案上盘碟酒菜琳琅,乐工围坐四周,琵琶箜篌胡琴齐奏,林随安只是草草扫了?一眼,便被正堂中央的情形吸引了?,就见数名身着宽袍长袖的男子,随着乐声挥舞着手臂摇摆起舞,舞姿笨拙,就好?似一群蹒跚的企鹅,时?不时?还随着乐音吆喝两声,击掌跺脚。 林随安愕然:这是啥子鬼?这个时?代的广场舞? 苏意蕴击掌呼道,“诸位、诸位!贵客到了?!” 跳舞的众人齐刷刷看了?过?来,皆是年轻男子,敞着衣领,跳得满面红光,大汗淋漓。 “来来来,我为诸位引荐一番,”苏意蕴先从人群中拉出一名青袍男子道,“这位是陇西白家十三郎,白汝仪。” 白汝仪长得人如其名,又高?又瘦,白白净净的,举止仪态无可挑剔。“见过?二?位郎君。” “苏十郎你什?么意思,为何次次都先介绍他,莫非我青州白家低陇西白家一等??!”一人咋咋呼呼拨开人群,身形圆滚滚的,脸也圆滚滚的,甚至连眼睛都是圆溜溜的,披着一间紫色的外衫,用一块紫色的帕子擦着脸上的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