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遂意也劝:“殿下是新人,还是先拿小马练练,等熟悉了奴再带您去马厩挑。” 拓跋珣抿抿唇,虽有些不乐意,却还是勉为其难地从他手中牵过了那匹马。 陆银屏捱近了他,想要从姿势上开始教导时,见这小呆头鹅绕到马的左侧,踩着蹬子一脚就上了马。 陆银屏:“……” 李遂意的一只手甚至还在马腹旁托着,担心他会有个闪失。 见他自己上了马,忙奉承道:“殿下纵然天赋异禀,也要小心些!” 眼瞧着拓跋珣上了马后先静静地趴了片刻,然后调整了自己在马背上的姿势,微躬着身子拉起了缰绳。 “不要拽得太紧!”陆银屏惊呼,“控马即可,不要拉得它不舒服了,当心!” 拓跋珣紧紧咬着下唇,不知道究竟听没听见她说的话。稍后舔了下嘴唇,双腿夹着马腹慢慢策马前行。 李遂意与另外几名宫人跟在马后,生怕他有个闪失。 慕容擎大步走来,对着他们道:“你们离他远些,否则他放不开手脚。” 陆银屏斜睨他一眼,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顺眼。 “这可是陛下唯一的儿子,若是摔伤了大将军赔得起?”她丢下这句后,去了另一边牵了匹小白马来,一跃而上后追着拓跋珣而去。 慕容擎站在原地,看着那两匹马渐渐并行在一处。 今儿下午陆银屏为了能骑马,特意换了身胡服。平日里常穿襦裙的人,换起胡服来居然也有模有样。 陆银屏骑着马追上来,看着马背上已经泰然自若的拓跋珣,不高兴地道:“我刚开始学骑马的时候也是骑的这样的小马,但是那马实在不乖,差点儿将我摔下去……后来外祖母便不让我骑了,但我不愿意,半夜溜出来偷偷骑。那些日子恰巧下过雨,路面干涸后便是坑坑洼洼的泥地,我练得实在艰难。” 拓跋珣看了看围场内 “那您是怎么练的?”拓跋珣好奇道,“听秋冬说您的骑术十分了得,连父皇都不一定及得上。” 谁不喜欢被拍马屁呢? 陆银屏稍稍昂起了头颅,颇有自信地道:“佛奴,你只需记着一事:人在刚开始练什么的时候起点很高,那么他就会比普通人学得快 譬如读书写字,若是读的圣贤书,用的金宣纸,那么这人定然事半功倍; 可若是在条件极为艰苦的情形下练成了这些事,那么基本功定然要比旁人扎实 说罢,她扬起马鞭狠狠一抽,用箭一样的速度向前冲去。 拓跋珣只感受到一阵香风拂面,随即便看到白马上的蓝色身影疾驰在围场内,冲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关卡,直到快跑出他的视线之外,变成了一个几不可见的点,才又折返回来。 拓跋珣胯下的小马瞧着这阵儿风和眼前的白马,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娘娘不愧是当日魁首!”李遂意带着头地叫好,“当日娘娘的英姿现在依旧在奴眼前,一直想着能再瞻仰一次,可巧今儿就来了机会了。娘娘要不要再跑一圈儿?” 陆银屏觉得身下的马有些不给劲儿,摆手说不用。 “若是骑大将军的绝影或是我哥哥的凌霜,哪怕是宇文大小姐的玉狮子,速度还能再快些。”她摸了摸身下的马,遗憾地道,“今日马挑得不好,它不常动弹,跑两步就疲,没意思。” 拓跋珣早就跃跃欲试,想让身下的小马也跑两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