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知酌回府的时候,秋千还在摇晃,只是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换了一身衣服,看天色还早,江知酌问白竹,得知小碗?s?还没有用过晚饭,江知酌吩咐了厨房,一会儿去小碗院里用晚饭。 白竹来禀报时,小碗指间停留了一瞬,继续翻阅账簿,点头说好。 初十七本来也在誊抄之前的彩礼账单,今天是最后一页了,原本打算今日抄完,听到白竹的话,出十七立马把册子折好,顺便抢了小碗手里的账簿,替她收起来。 小碗手中猛得一空,叹口气道:“十七,做什么。” 初十七怀里抱着东西,用脖子和眼睛配合着示意:“太子殿下要来了,马上就来了。” “所以呢?”小碗依旧不理解,“厨房不是刚刚开始做饭吗,你急什么。” 初十七把各种册子在架子上摆好,转过身比划:“你去换衣服” 从小碗的衣柜里翻出所有衣服,初十七都不满意,最后才翻出一件杏粉色的外衣,“强行”帮小碗换上。小碗哭笑不得,又没制止初十七的动作,实在没有弄清楚初十七的想法。 “停,停十七,”小碗在妆台前按住初十七的手,“还有一个多时辰,我就要睡了,现在涂这些脂粉做什么?” 初十七之前在楼里,没少见别的女子化各种妆扮,浓妆淡抹的见得多了,都没小碗这般好看,只是小碗今天不愿意,只好在妆奁里找了一个新钗子给小碗戴在了头上。 “你去门口迎接太子殿下。”初十七低头看了小碗一眼,还算满意。 可小碗不满意,憋了半晌才说:“为什么。” “你那天晚上,我不在的那晚,一定是惹太子殿下生气了,”初十七有理有据,“你打扮得好看些,太子殿下也许会原谅你。” 小碗怀疑她和初十七之中定是有一人学手语学错了,不然为什么初十七会用“原谅”这个词。 可初十七很笃定,甚至有些不听小碗的话,执拗地要小碗去门口等着。 小碗也终于明白了,从妆台前站起身来,说“你是要我以色侍人?”. 初十七不起先不懂“以色侍人”的含义,但从小碗的表情上看,这不是什么好词,忙慌张地摇头,词不达意地解释:“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让你们两个不吵架。” 小碗把脸扭向一边,不再看初十七的方向。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的任性和江知酌一直对她的包容。 现在只是初十七对她的一点相劝,如果身边换了别的宫人,怕是更看不过她婚后这几天对江知酌的态度。小碗想起宫里那些妃子,对皇上的敬畏和讨好,她有些抗拒。 初十七眼看小碗不理会她了,便着急地想要跪在小碗脚边,小碗手快地托住初十七的一只胳膊,轻声说了句“走吧。” 江知酌进院子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小碗站在房檐下,最后一点残存的夕阳毫不吝啬的照在小碗身上。江知酌有点恍惚,前几日见她,还不似这般,最起码小碗现在这身衣服和仪态,丝毫看不出平日里的冷淡性子。 小碗也瞧见了江知酌,扭过头去瞧。江知酌脸上多了前些日子没有的疲累,想到自己这几天的没心没肺,小碗欠身行了礼。 江知酌上前几步拉起小碗的手,小碗在身后低着头跟着江知酌进屋了。 平日里江知酌不在还好,可江知酌在这里,小碗就想起这本是江知酌的寝殿,江知酌在这里就像个原主人。 “这几日还有再吐吗?”江知酌如常的问。 白竹已经把小碗这几日的大概行为跟江知酌汇报过了,江知酌自己眼见过后还是不放心。 小碗摇摇头,说:“没有。” “牛乳每日都喝了吗?” 小碗点点头,说:“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