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彭循则是趁机抓住蛇皮,拼尽全力向下一撕! 像脱衣服一般,将巨蟒扒得只剩下一具鲜血淋漓的身体。 司危直接将手伸进了它的肚腹当中,滚烫的血像瀑布一般哗哗流出,那些肮脏的脏器绞在一起,半天方才摸到一处坚硬棱角,带着些许清冷寒意。 他握住那盒子,生生将其撕了出来! 巨蟒被这惊天的疼痛激得仰天巨吼,吼得宋问与彭循耳鸣不绝,吼得长愿差点尾巴一滑掉落海中,也吼得凤怀月心脏麻痹,半天才回过神——自己方才明明就用结界隔绝了所有海中声音,但却被司危撤了。 司危将装有灵骨的匣子握在手中,另一手再度扬鞭,重重卷起巨蟒甩进海里,只让它将头露出海面。彭循满身血污,惊魂未定地站在剑上问道:“我是不是眼花了,刚刚瞻明仙主在喂它吃东西?” 宋问道:“是续命仙丹。” 那倒霉蟒蛇被剥了皮,破了腹,明明就可以马上死了,却又不得不继续活了下来,清晰地感知着每一分盐水泡伤口的剧痛。它崩溃焦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吼得海面掀起滔天巨浪,吼得嘴里涌出血来,如此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方才气绝毙命。 长愿大开眼界:“瞻明仙主这是在替那些惨死在蛇口中的人报仇吗?” 彭循解释:“不,是在引鬼煞出洞。” 只可惜这惊天的动静并没有引来任何阴海都的人,也没有引来商船队伍中的人——因为余回未雨绸缪,早早就往四面八方布下了结界,所以船上众人依旧睡得很香,还觉得此夜格外安静。 长愿又纳闷地问:“这么大的动静,难道鬼煞听不到吗?” 彭循道:“能听到,不过看样子他没胆出来。” 海浪将巨蟒千疮百孔的身体推往阴海都的方向。 夜色之下,楼老板试探:“都主?” 溟沉站在高处,死死看着海中那沉浮的烂肉。在听到巨蟒怒吼的第一时间,他其实就已经猜到了正在发生的事,便立刻冲出阴海都,却又在半途生生刹住脚步。很近了,距离已经很近了,他握紧拳头,觉得自己几乎能看到月光下的人,白色的影子,像云也像雪。 双腿沉得像是被灌了铅,竟然无法再上前一步,斗篷掩盖着畸形的身体,溟沉心里也慌乱起来,他不想让凤怀月看到自己,尤其是还要当着司危的面,而海中那条被破开肚腹的巨蟒,看起来竟如同某种命定的征兆。 天色大亮。 沐浴过后的司危泛着轻微的潮意,凤怀月凑过去仔细闻,想要判断对方身上到底还有没有残存的血腥气。余回刚一进门就看到这种画面,依然淡定得很,面不改色将手中玉匣一放。清洁后的灵骨看起来越发剔透,简直如琉璃一般美丽,宋问抱剑靠在门口感慨,美人骨美人骨,诚不我欺。 彭循:“我看你是找打。” 余回挥手将两个小的赶了出去,自己反手关上门。凤怀月摸着自己的背,想起当初在鲁班城静室换灵骨时的痛楚,整个人都心底发憷。余回看出他又想躲,于是谆谆善诱,这青竹灵骨虽好用,但总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尽快换回自己的,一来结实,二来修为也会恢复得更快些,眼看大战在即,你难道不想在危急时刻保护我吗? 司危大怒,要点脸,你怎么还需要人保护? 余回:“……保护你,保护你。” 司危倨傲表示:“本座更不需要人保护。” 余回开始骂人:“你这个脑子到底能不能听出轻重缓急?” 司危:“哼。” 余回:“再说话你就给我出去!” 凤怀月站在桌边,一想到这些骨头竟然是从自己身体里生生剥离出去的,便瘆得慌,迅速缩回手,碰都不想碰一下。门口传来“咚咚”声,是在外溜达了一圈的彭循又跑回来敲门,他将脑袋伸进屋子,道:“有件不知真假的大事。” “说。” “据说阴海都的大都主,将小都主给吞了。” 凤怀月五雷轰顶:“什么?” 司危也皱眉:“吞了?” “就是还不知道真假,但杜老板娘的人早上在出最后一批货时,听到了一些这方面的流言。”彭循道,“据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