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因为他自己又额外申请了一个卡耐基梅隆大学的项目研究,需要在那边待差不多一个半月。 这个项目组在谢屹忱的研究领域人工智能语音和图像创造内容上颇有洞见,在国外都算是首屈一指,宁岁听了也觉得能有这样宝贵的学习机会特别难得,很为他感到高兴。 其实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他们并不是在互相迁就对方,为了能在一起就委屈自己的前程,而是不约而同朝着同一个方向默契地努力着。 这种殊途同归的感觉,真的很好。 暑假的时候宁岁也没进实验室,所以在夏芳卉的强烈要求下,就跟着胡珂尔他们一起回槐安了。 对于他们家来说,不光是宁岁在准备保研大事,宁越也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重要的大考——中考。 其实夏芳卉和宁德彦对于小东西的成绩多少有点不抱希望,不说别的,他临考前模拟考还忽上忽下的不稳定,一会儿年级十几名,一会儿几十名,把夏芳卉的脾气都快磨没了,考前为了不影响宁越的状态,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火气。 宁岁和夏芳卉送宁越去考试,中午就在附近的书店一条街逛逛看看,陪了一整天,最后一门考完的时候,宁德彦也下班赶过来了,问他感觉怎么样,宁越眉头紧锁,看上去有点苦恼地叹了一口气:“……没什么把握。” 以前他都不会这样的,考得再差也在那傻乐,看来是真的砸了,夏芳卉心顿时凉了大半截,话也不想说了,宁德彦急急忙忙去停车场开车,车上气氛冷得吓人。 似曾相识的熟悉氛围,宁岁默不作声,宁越也缩着颗小脑袋,一句话不敢说。 就这么一路无言回到了家。 熬到家中,夏芳卉终于忍不住爆发:“跟你说了多少遍,好好学习好好学习,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真有你的!” 她一边掏出手机查往年分数线和录取情况,一边继续骂骂咧咧:“你要是考不上三大校你该怎么办?万一断档,就去不到好高中,一步错步步错,以后考大学也成问题,宁越,你真的是——你让我怎么说你?!” 宁越埋着脑袋,一边听她厉声厉色一边很小声地说:“也不一定嘛,可能情况没那么糟呢。我只是没把握,不一定真的差。” 超级悲观主义者芳芳已经把这个地球上所有最坏的情况都考虑了一遍,很崩溃:“给我闭嘴!你有把握的时候都能考砸,别说没把握了!” 一般这个时候,全家人能不出声就不出声,让夏芳卉先把情绪抒发出来。 宁德彦本来定了外面的餐厅和电影票,这时候也不吱声,在一旁耷拉着张脸。 他单位有个同事,正好是宁越一个同学的妈妈,对方也是男孩子,平常成绩和宁越咬得紧,总是暗暗把宁越当成竞争对手。 那男孩子的妈妈好胜心强,每次儿子一考好了就扬眉吐气,说些有的没的得意的话,所以夏芳卉特别不喜欢他们一家,然而就在等成绩的这几天,对方频繁过来打听宁越的情况,听说宁越似乎发挥失常,还似有若无地暗暗炫耀。 “哎,我家儿子也没说考得多好,但就说题不难,都是以前做过的,感觉这次应该还挺简单吧。” “简单也不占优势啊,全市都简单,我们也不抱什么太高的希望哈哈哈。” 夏芳卉本来气压就不稳,这下更是愤怒,回家以后简直把宁越踩到地底里:“零花钱没收!毕业礼物取消!新手机也别想要了,给我滚去好好学习,现在就开始学高中内容!” 于是那大半个月,宁越悲惨地被压着苦学高一物理和数学内容,到了快出成绩那几天,夏芳卉终于平静了下来,接受了他考砸的事实,又开始反过来安慰他:“乖儿啊,别灰心,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