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个话题。 两人一时半会儿都没说话。月色高悬,悠悠然然地洒落银辉,她忽然觉得这个情景特别像是最后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并肩坐在楼梯上的样子。 好静谧。 在云南刚重逢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把她给忘了。 “谢屹忱。” “嗯?” “生日快乐。”宁岁软声道。 这个露天小广场用餐的人陆陆续续散了,林舒宇在旁边自顾自地喝酒,忽然撑着桌子爬起来,吸溜口水:“我怎么闻到烤鸭味儿啊?好香。” “哪儿有啊,你喝醉了吧。”张余戈趴在他椅背上喃喃,“不过你还吃得下?” 林舒宇:“不是,我就想起我们以前高中一起溜出学校去吃宵夜的日子,那时候真好啊。” 是真好啊,旷课去打篮球,飞奔下楼抢饭,踌躇满志地参加各种演讲和比赛,考试前匆忙临时抱佛脚的复习,厕所墙上写满的单词和公式。 大家都莽着一股劲朝着同一个目标奋斗,嘻嘻闹闹却仍旧结伴而行。 多么美好的时光。 张余戈说:“现在也很好。” 林舒宇想了想,最好的朋友都在身边,在一个燃着火炉的冬夜,忙里偷闲和他们聚在一起,确实很好。 胡珂尔也有点醉了,脸色酡红地插了一句:“你们知道普鲁斯特效应吗?” 张余戈:“不知道,那啥东东。” “就是,当你闻到以前闻过的味道,就会触动当时的一些记忆。”胡珂尔觉得这个理论可以解释林舒宇刚才的那个联想。 张余戈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每次在高华上厕所的时候都会想起酷哥吃披萨的生动模样。” 林舒宇:“……” 差不多收摊了,几人第二天也都有事情要做,就不打算再转战别的地方了。 瞿涵东几人和学长打车回,谢屹忱和林舒宇这边叫了一辆六座商务车,按照路线顺序,先把张余戈送回学校,然后再送两个女孩子回京大。 林舒宇每次都是又菜又爱喝,走路还没胡珂尔稳,谢屹忱给司机加了点钱,让他在路边等一下,自己穿着外套下来,走到宁岁面前。 宁岁感觉他在看同样醉醺醺的胡珂尔,一边认真撑着她手臂,一边有些费劲地仰头道:“我能扶得稳她。” 胡珂尔像一滩软泥一样闭着眼靠在宁岁肩膀上,不知道哪条dna动了:“谁说我胖?!” “……” 谢屹忱视线垂落在她身上:“送你们到寝室门口。” 宁岁掌心紧了紧:“好。” 天气明显变冷,她感觉耳朵冻得有些失去温感,反而在隐隐发烫。 谢屹忱和林舒宇一人一边,把她们两个女生夹在中间,临近午夜,路上行色匆匆的同学却不少,谢屹忱一边留意着旁边两个酒鬼的情况,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 少顷,他低沉开口:“所以,你送给我的是一条围巾?” 宁岁脚下一顿:“你看到了?” 谢屹忱刚在车上的时候就直接拆开看了眼那个粉红色的包装盒,里面是一条浅咖色的羊毛围巾,但比较与众不同的是,上面写满了各种数学公式。 他们曾经讨论过的那个katz—tao不等式还被放在了中间,很醒目的位置。 谢屹忱喉结滚动一瞬,看向她:“——这个,不是你自己做的吧?” 宁岁心里漏跳了一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