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觉得这红球衣大哥看上去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所以没什么顾忌:“是啊,刚高考完。你们是大学生还是高中生啊?” “我们也刚毕业,高华的。”红球衣瞥了身侧一眼,像是自言自语般的,笑得意味深长,“四中啊,怪不得,我说怎么会不认识他。” 胡珂尔一下子就听出味儿来了,兴奋地看了眼谢屹忱,顺着话往下接:“你在你们学校很有名吗?” 一提到这事儿,红球衣腰杆都挺直了,看着很骄傲,好像考721的人是自己:“他是……” “他是我们省今年的状元。” 宁岁先前一直安静着,这时突然插一句话,胡珂尔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紧接着爆发出一声更激动的尖叫:“我靠!!!” 你就是谢屹忱?那个cmo六道全对、半途放弃国家队、理综英语和数学接近满分的理科省状元?! 这么些天,光这两句话都不知听了多少次。 红球衣男生一副见惯大风大浪的样子,仿佛早就有所预料:“淡定,淡定。” 胡珂尔一时半会怎么可能淡定得下来,她生平最爱八卦,出成绩后的那十几天耳朵都快起茧了,听人说省状元帅得伤天害理。 这么一瞧,的确挺祸国殃民。 五彩斑斓的光来回扫射,情绪都融在了暗影里。谢屹忱倏忽抬起眸,不偏不倚地看向宁岁,那眼神说不出是不是有点玩味,唇边勾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好像在说,啊,原来你认识我。 乐感节拍突突地打着,宁岁纤细的指尖摩挲过玻璃杯沿,忽而微微一顿。 睫毛稍稍动了下,时间似拉长,宁岁迎着他视线,借着举杯的姿势抿了一口温水。 两个人都看着对方,红色球衣琢磨是不是这背景音乐换了之后节拍慢了,气氛怎么也跟着有点变化。 正想说两句,旁边这人往椅子上一靠,懒懒开口了:“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是谢屹忱。感谢的谢,屹立的屹,热忱的忱。” 他的眼睛生得特别深邃好看,明明一脸混不吝的模样,专注看人的时候却很有神,含着不可忽视的锋芒。 桌上的烛灯映射在他眼里,似火光在摇曳。 谢屹忱随手搭在红球衣的肩,说:“这是我朋友,我们来大理毕业旅行。” 红球衣赶紧正襟危坐,推了推戴着的眼镜,热情道:“美女们好,我叫张余戈。” 胡珂尔差点一口鸡尾酒喷出来,宁岁杯子里的水也晃出了边——章什么玩意儿?? 对方似乎对这种反应有所准备,保持亲切和蔼的笑容解释道:“我爸妈给我取这个名字的寓意是,哪怕前方荆棘重重,也仍有金戈铁马的胆量面对困难。” “顺便强调一下,我的确不认识派大星和海绵宝宝。” “哈哈哈哈哈——” 胡珂尔拍桌笑,前仰后合的,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爸妈的确是个人才。” “……”张余戈十分浮夸地伤心道:“虽然我知道我这名儿有些许幽默,但妹子也不至于嘲笑得如此大声吧。” 他转头想寻求点认同感,谢屹忱长腿懒散一抻:“该的你,瞎叫什么呢,人家没名字?” 刚抽空点的啤酒很快就上了,宁岁看到他用扳手轻巧地撬开瓶盖,砰的一声,动作行云流水,有种格外游刃有余的帅。 她视线不自觉多留了一会儿,这时谢屹忱淡淡抬眼,下颌轻点:“不礼尚往来一下?” 这是要介绍自己。 胡珂尔很热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