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些难为墨家弟子的条例。 他倒是很看得开,说“先前墨家是显学,愿意学墨家的人多,现在墨家没落了,咱们也不能不让下面的弟子自寻出路嘛。” 只是现如今赵不息看着这位巨子的情况却不太好。 “请恕老臣久病在身,无法起身招待您。”朱阳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整个十分消瘦,两侧脸颊向里凹陷,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赵不息带着艾老来给朱阳看病,艾老也听闻过这位墨家巨子废除墨家一些耽误人的老旧规定的事情,所以愿意登门给他看病。 艾老坐在床头给朱阳把脉,半眯着眼,一双干枯的手扣在朱阳手腕处。 “这病……” 朱阳苦涩道:“我这个病,太医令夏无且亲自来看了,吃了许多药,也没见转好,只怕是时日无多喽。” “这病也好治。” 艾老瞥了朱阳一眼,慢悠悠道。 众人顿时呆住,尤其是朱阳的妻,面色激动的看着艾老,手捂着嘴巴,两行泪就往外流。 “不过说不好治也不好治。”艾老慢悠悠地抚着胡子,摇头晃脑,“心病还要心药医啊,郁结于心,这都是胡思乱想出来的毛病。” 朱阳苦笑,躺在床上不说话。 许久,朱阳才长叹一声,带开了话题,“公主来找老臣所为何事?老臣虽是起不来床了,可也教出来过一些弟子,若是公主不嫌弃,老臣可以为公主引荐几人。 他到底是领了赵不息带着名医来给他看病的情。 赵不息笑嘻嘻:“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就是我打算修一个五进的公主府……” “哎呦,哎呦!” 朱老听到这话,顿时捂着脑袋哀嚎了起来。 赵不息被吓了一跳,艾老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掏出银针往朱老穴位上扎了一针,这才缓解了朱老的脑壳痛。 “您怎么啦?”赵不息忧心忡忡放下了手中自家画的小学生级别草图,过来担忧的看着朱老。 朱老气若游丝,直挺挺躺在床上哀嚎。 他就知道,陛下的女儿,又长得和陛下如此相像,必定爱好也是和陛下一模一样的。 这不是才刚认回来没几天吗?怎么回咸阳的第一件事就是建造公主府啊? 劳民伤财,劳民伤财啊…… 赵不息看看朱老一副病情瞬间门又加重了的模样,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中拿着的公主府甲方要求书,又想起了朱老生病的时间门点和墨家兼爱的思想,忽然恍然大悟。 这老头是不是觉得她爹修宫殿和她修公主府徭役繁重祸害百姓啊。 就是这老头胆小,不敢顶撞她爹,所以就郁郁寡欢,一病不起了? “我修建公主府的人手并不需要再征发徭役,我向父皇要了手令,可以分拨骊山那边的役夫来修建公主府,每个人一天给价值等同十五钱的粮食作为酬劳。干上三天四十五钱的粮食足够一个徭役带回骊山吃半月的了。” 赵不息给朱老算着帐。 不给钱那才是压迫,给钱的事那叫做压迫吗? 朱老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哦,若是修建公主府不但不用再多征召黔首,而且还能给骊山服徭役的役夫补贴一部分粮食。 咦,这竟然很符合墨家的“兼相爱,交相利”的思想主张,人们相互友爱,交互相利,公主获得了公主府,役夫们也获得了饱腹的粮食,这不正是“交相利”吗?于是就在赵不息的注视之下,朱老的面色瞬间门红润了不少,竟然自己撑着坐了起来,靠着身后的靠枕,一副和方才气若游丝完全相反的中气十足模样。 “公主府啊,那您可是找对了人,阿房宫的设计图纸就是老臣主导绘制的,您放心,您的公主府图纸包在老臣身上了。”朱老神采奕奕道。 赵不息张大了嘴巴。 不是,这老头刚才不是还躺在床上一副活不长久了的模样吗?怎么现在她看着这么中气十足呢? 艾老倒是神色自若地端着茶碗,慢悠悠抿着水。 他就说嘛,心病还得心药医。 这些年轻人啊,年纪太小了些,五十岁的小孩懂什么呢,丝毫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