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利的皮肤上。 淡淡的野玫瑰信息素蔓延开,因为少女脖子上的choker,显示出alpha的攻击性,谢利看着满身是刺的她,嗅着她信息素的馥郁味道,心里充斥着异于被她排斥伤害而造成的痛苦之外的心疼。 他是看着黛西一点一点长成这副样子的,在父亲的忽视下,在母亲的针对下,在他的犹豫懦弱下,在公爵府恶仆的刁难下,谢利原本以为尘埃落定,黛西大仇得报,她出了那口气,就不会再这么戾气丛生了。 可是事实和他想的似乎完全不一样,童年阴影根本无法弥补,少女已经受到了伤害,完全的,不可逆的。 十八岁的女孩儿应该是什么样子?她们处于最花样的年华,青春,鲜活,靓丽,未来有无限种美好的可能。 而不该像黛西这样,嫌少见她有真正高兴的时刻,便是笑时,也渗着与世隔绝的冰冷。 谢利眼眶泛红,心里悲哀更甚,他突然很想亲亲黛西。 他也这么做了,松了挣扎的力道,小心翼翼靠近面前的少女,湿漉漉地,狼狈地,可怜地,像只小狗一样来吻她。 但却被那人捏住了他的下颚。 莫黎眸色沁凉,端详他片刻,嘴角扬起漫不经心的笑意,缓缓道,“真贱啊,谢利……” 她手腕用力,谢利就被迫扭头看向了墓碑。 他听见那人用讽刺的语气道,“所以就算我把公爵府弄成现在这幅样子,你父母也躺进了坟墓,你依旧恨不上我吗?” 谢利额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脸上布满了泪水和雨水,唇瓣艰涩开翕,“黛西……” 他想他的确是犯贱,斯德哥尔摩,脑子有问题,习惯性给黛西当狗,被黛西侮辱,永远弱势,卑微,骨子里都渗着驯服。 他说了多少次要对黛西狠下心,但没有一次真正做到,哪怕黛西真的让他家破人亡,他也依旧循环的,往复的,自虐一般爱着她。 “别停啊,继续你刚才做的事。”莫黎重新钳制住谢利,让他与自己对视,近乎嘲弄道,“不是想‘补偿’我吗?怎么搞的像是我逼迫你一样?” 谢利下巴泛着红印,他望着她,心像是刀割一般疼痛。 泪珠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而下,良久,他闭上眼,睫毛颤抖,顺从地亲上了她,手也落在她的蝴蝶骨处。 黛西……我爱的人……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那么讨厌我? 才能让你开心,让你高兴,让你放下心防? 你想要让我难堪痛苦,可以的,没有关系的,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可我怕的就是,我不管干什么,也无法叫你满意,都只会惹你厌烦。 似乎只有死掉,在你面前彻底消失,才是唯一不会出错的。 莫黎感受着即将松动的拉链,斜睨了还在为自己打伞的保镖一眼,“怎么,老师让你看着我们兄妹俩做?” “不敢。”保镖连忙道,见莫黎没有接伞的意思,他将伞放在一旁,就离去了。 莫黎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在谢利身上。 阴雨绵绵,周遭湿冷,隽秀青年的身-体和吻也都是冷的,唯独他掉落在莫黎身上的眼泪是热的。 那眼泪太烫了,散发的热度几乎要将两人所在的这方天地都变得滚烫,莫黎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在颤抖,抽咽。 像是濒死的鸟儿发出的哀鸣。 酸楚,绝望,无助,几乎要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