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可吓死老奴了。” 说着打眼瞧了瞧林之南,脸上闪过狐疑:“这小道长看得眼生啊,老奴陪皇后娘娘来过好几次,没见过你,不知小道长道号为何?” “我是新来的,” 林之南也不站起来,笑眯眯回答,“还没皈依呢。” “没皈依?” 陈公公警惕更甚,走近林之南,“那你是如何能遇见太子殿下的?竟还让殿下带你入得后院……” 哟,警惕心还挺高的。不愧是宫里来的大太监。 “陈公公,是我找雪团儿不小心跑到外头去才遇着他的,” 小太子见他还要盘问,急急过来挡在中间,“我让人去取的紫金膏呢?” 虽有小太子亲自解释,陈公公显然还是颇有顾忌,他不情不愿地从怀里取出一罐膏药,又斜眼看林之南:“这紫金膏乃是张太医花费数月专为太子殿下调配,用料珍贵,给一个小孩儿用是否太暴殄天物了?” 确实,林之南看了一眼手背上的血痕,再磨叽一会儿估计都愈合了。 小太子直接拿走了陈公公手里的膏药:“药本就是为治病救人所用,只要用得其所用得对症,就是合适的,哪儿来的暴殄天物之说。” 说着走到林之南旁边,拧开药罐,拉过她的手就作势要给她上药。 林之南还没做反应,陈公公又开始嚎了:“让太子殿下亲自上药,这小道士也不怕折寿!”说着还瞪了林之南一眼。 满脸无辜的林之南挑了下眉。 “陈公公你说什么胡话呢。” 小太子无语地看他,“涂个药而已我还是会的。” 他又看林之南:“你别介意。” 林之南趁着小太子没注意,朝没胡子可吹却瞪着眼的陈公公暗暗飞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陈公公看到了,抖着手指她,小太子正好抬头,林之南立刻乖顺状伸出手。 小太子取了膏药小心翼翼地给她涂了,小小一道快愈合的血痕,他涂得仔细认真,涂完药还轻轻吹了吹,从林之南的角度看过去,就看到他垂着视线,长长的眼睫也垂着,很是精致。 她手痒,就很想去碰碰那几根睫毛,不过余光瞄到陈公公在旁虎视眈眈,林之南只好撇撇嘴把手背到了身后。 小太子抬眸看她,关心问:“疼吗?” 林之南纯良地摇头。 陈公公又挤上来:“既然这位小道长已经上完药了,也该走了吧?想来今日沐清观事务繁忙,殿下,咱们也不好一直留着人家的。” 小太子“啊”了一声,扭头看林之南。 林之南看陈公公那一脸“赶紧识相点快走”的表情,想了想,笑起来:“我不是正式弟子,没有任务的,不妨事。” 小太子立刻高兴了,陈公公脸黑了。 嘿,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成功地登堂入室了,要就这么走了,这一个多月不就白等了么? 得再想点别的办法拖延一下时间,赖到皇后娘娘过来才行。 林之南忽然揉揉肚子,真诚地望小太子:“殿下,请问有吃的么,我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有的,你等等,陈公公,你去把多出来那些米糕拿来吧。” 小太子吩咐,陈公公一副要快吃人的表情忿忿地去了。 陈公公一走,屋里没人说话,一下就安静了,林之南清了清嗓子,正思考要说点什么,小太子却先给她倒了杯茶。 “你嗓子不舒服吗?” 他关切地问,“多喝点儿热水会好许多。” 哟,还挺细心。 林之南道了声谢,接了茶杯润嗓子,喝完放下杯子才道:“这个熏香味道,闻得难受。” 小太子望向案台,有点无奈:“这是母后特意让人给我调配的,去哪儿都得备着,说是对我的病有好处……初初闻着确实熏人,待久了也习惯了。” “你若不喜欢,我叫人先把它熄了。” 他说着就起身要过去,林之南赶紧拉住他。 “不必。” 见他望过来,林之南揉揉鼻子,“现在我闻着倒也还好。” 毕竟身体重要。 小太子立刻笑了,他又从旁边抱了猫来:“雪团儿,来,你还须给小道长道个歉!” 他抓着它两条前腿并拢冲林之南打了个揖,小猫不满挣扎扭动,小太子就教训它,“不可失礼,是小道长救了你,不然你就要喂山里的野兽了!” 小猫显然听不进去,耳朵后压,朝着林之南直哈气。 林之南就眯着眼睛跟它对瞪,不一会儿,小猫眼神挪开,耳朵更加塌下去,气焰也没了,蓬松的长毛尾巴在桌上一扫,仿佛要捡回最后一点尊严,喵呜一声跳下了桌子。 小太子在旁边看得稀奇:“雪团儿平日里很温顺亲人的,今儿个不知是怎么了。” 林之南想了想:“不怪它,我确实一直不怎么招小动物喜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