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池则是心直口快的道:“公子难道是想说,那个护国法丈,才是天下大乱的源头?” 郑吒断然道:“不错,就是他,所谓乱世将至,必有妖孽,这所谓的护国法丈,其实是一只修习佛门功法的千年蜈蚣精。” “什么?”傅天仇霍然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郑吒道:“这怎么可能?京师乃我大明气运所聚之处,任何妖魔都要退避三舍。” “若那护国法丈当真是妖孽,又怎能在京师站稳脚跟,还成为护国法丈?” “照理原本该是如此,可惜……唉……”郑吒长叹一声,表情诚恳的道:“在下看得出,大人忠君爱国,但并非愚忠迂腐之辈。” “有些大逆不道的话,在下不好跟旁人说,但如今大人是大明最后的希望,在下非跟大人说清楚不可。” 不管怎么样,先把高帽子戴过去,就算真说了些什么让他不爽的话,他也不好因此翻脸。 傅天仇闻言也知道事关重大,正色道:“郑公子放心,今日你说的话出得你口,入得我等耳,绝不会传出这扇门。” 郑吒点点头,道:“原本我大明气运虽时有起伏,但总体还算稳固。” “可自从朱由校继位之后,大明气运却是日渐衰落,究其根由,问题皆出在咱们这位皇帝身上。” “诸君可曾听闻,史上有文盲天子乎?” 傅天仇哑口无言,朱由校没文化乃是铁一般的事实,这没得洗。 由于没文化,朱由校发布圣旨谕令,只能靠听读别人拟好的稿子来作决断。 他又不愿意全听别人摆布,往往不懂装懂,一纸草诏、半张上谕,经多次涂改,往往弄得文理不通。 颁发出去后,众朝臣看得啼笑皆非,傅天仇也曾接到过这种狗屁不通的谕令,令他好不头疼。 有一次,江西抚军剿平寇乱后上章报捷,奏章中有“追奔逐北”一句,原意是说他们为平息叛乱,四处奔走,很是辛苦。 朱由校身边的太监胸中也没有多少墨水,念奏章时,把“追奔逐北”读成“逐奔追比”。 解释时,把“逐奔”说成是“追赶逃走”,把“追比”说成是“追求赃物”。 朱由校听了大发雷霆,江西抚军不但未得到奖赏,反而受到“贬俸”的处罚。 还有一年,扶余、琉球、暹罗三国派使臣来进贡,使臣递上的是用汉文写的奏章。 朱由校装模作样地看了半晌,把写着贡品清单的奏章,当成是交涉什么问题的奏疏,不勃然大怒。 他当即将奏章往地下一掷,道:“外邦小国好没道理。” 说罢拂袖退朝,留下满脸懵逼的各国使臣和朝臣,在金銮殿上风中凌乱。 这样的事例不胜枚举,有这么一个皇帝,朝政怎能不乱? 郑吒说完那番话后,见傅天仇无言以对,又接着道:“除不学无术外,咱们这位皇上,声色犬马可谓样样精通。” “尤其是那手木匠活,便是鲁班见了,也得哭着喊着要收他为徒。” “噗嗤……” 听他说得有趣,傅月池忍不住笑喷,傅清风也垂下头强忍笑意。 傅天仇和刘昭等人也笑了,可全都是苦笑。 只听郑吒接着道:“如果他能将做木工的劲头用到朝政上,大明绝不至于此。” “可他沉湎玩乐,任由魏忠贤等阉党把持朝政,如此朝政焉能不乱,国运怎会不衰?” “国运一衰,对妖魔便再无威慑,加上那护国法丈修习佛门正宗功法,更不受气运金龙克制,如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