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僧人连忙道:“住持正在寺中,至尊请。” 他让到一旁,伸手一引后,走在李慕身侧为他引路。 另外几名僧众在听到李慕自报家门后,已有一人快步往寺中奔去,显然是报信去了。 沿着在山壁上开凿出来的石阶前行,走了没多远,一座雄伟的大殿便出现在眼前。 这大殿健在山腰一处大平台上,殿前有一片空地,宽仅三四丈,空地边缘修有护栏,护栏之外便是百丈悬崖。 得到通传的普航大师,已带着寺中高层僧众在大殿前等候。 这普航大师乃是无名和破军的师兄,年纪已然不小,须眉皆已花白。 他眼中带着看破红尘的空寂,颇有几分“了无自性,本无生灭”的味道。 这是个真正的得道高僧,但也因此,恐怕他离“圆满诸德,寂灭诸恶”的日子已不远矣。 十年之内定然坐化,焚其遗蜕必有舍利。 李慕一眼便看穿了普航大师的状态,心里倒是对他多了几分敬意。 见李慕几人到来,普航大师带着众僧迎上前,合什道:“至尊大驾光临,老衲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李慕对他点点头,温言道:“大师不必客气,今日老夫前来,只为一事。” 他侧过身,指了指伍媚,问道:“这位夫人大师应该还认得吧?” 普航大师望向伍媚,缓声道:“伍施主再度光临敝寺,想必还是为寻夫而来吧?” 伍媚上前一步,道:“不错,普航大师,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我家夫君究竟是死是活?” “阿弥陀佛。”普航大师宣了声佛号,道:“腾格尼尔施主一直活着,上次并非老衲存心阻挠,而是为施主好。” 伍媚闻言大喜,呼吸不由急促起来,急问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普航大师轻轻一叹,道:“腾格尼尔施主剑走偏锋,强行融合两股极端力量,以至走火入魔,时有癫狂失控之状。” “四年前你来寻他时,他伤势未愈,神智狂乱,老衲怕你见到他后被他误伤,这才加以阻止。” “可那时你情绪激动,听不进老衲所言,一心闯寺见他,老衲只得先将你击退,想着等你冷静下来再作打算。” “没想到这一转眼,便是四年过去,老衲等了施主四年,你总算是来了。” 伍媚听完普航大师的话,脸上现出几分愧色,担忧的道:“原来一直是我误会了大师,实在对不住,不知外子现今情况如何?” 普航大师道:“这些年老衲坚持以佛法为尊夫开渡,癫狂之症已少有再发作,但他体内两种极端力量的冲突,老衲却是无能为力。” 李慕开口道:“大师不必忧虑,此事老夫可以解决,还请大师先带我们去见见他。” 伍媚大喜过望,倒也是,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至尊却连死人都可以复活,只是异种力量冲突,想必更是手到擒来。 普航大师欣然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有至尊出手,腾格尼尔施主自可安然无恙,诸位请随老衲来。” 三人跟着普航大师,往大殿后方行去。 大殿后方的山峰中间有一道缺口,便似这座山被人从中劈开一般,一条山道从缺口间穿过。 缺口长约五六十丈,穿过之后,便来到了山峰的另一面。 沿着山腰的道路前行,不多时便到得一扇铁门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