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幽冷,不知道沉沉睡了多久,外面仿佛又下起了倾盆大雨,风雨敲打着树叶哗啦哗啦作响。朦胧间听到有人在“哐哐”砸门。 孔妙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实有人在敲门,于是探头唤了一声“谁啊?” 没有回应,敲门声还在继续。 这么晚还会来她房间的人,应当是傅春聆了,除了他没别人。孔妙没好气地道:“这么晚了敲什么门,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呢。” 敲门声还在持续,孔妙眉头一皱,赤脚跳下床,“唰”地一下拉开了房门。 昏暗的门口,男人的身形瘦高,面容笼罩在暗色之内,成了一道模糊不清的光影。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男人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喘气声音。 “有病吧你,府里又不是没有女人了,怎么就叼上我了,去找你的柳青青啊!” “想来就来,想上便上,王爷可知妾身的心,也是会冷的吗?”一生气就冷战,十天半个月都不来见一面,就算是猫儿狗儿的也没这么轻贱的! 半天不见他回应,孔妙也没了耐心,打了个哈欠,作势便要关门:“妾身累了,没力气服侍您,请回吧。” 然而门关到一半就被死死抵住了,趁着这个空隙,男人迅速闪进了房间。 “我说我累了,就算您现下有兴致,我也没有力气奉陪,深更半夜的你……”一席话还未说完,大手猛地将她的腰勾了过去。 男人喷薄而出的呼吸靠得很近,孔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哪里想到这男人如此禽兽,竟是不理会自己身子方不方便,就要霸王硬上弓。又急又怒,拼了命一般挣扎起来:“您这是做什么,霸王硬上弓啊?放开我……” 她越挣扎,男人越来了兴致,拦腰将她抱起,往床的方向大步走去。 见他不似玩笑,孔妙真是恼火上来,眸光里氤氲着戾气,拼命的对他又掐又挠,两只腿踢蹬起来,一时难以成事。 不过到底是女人,男女体力上的巨大悬殊,没一会儿就被男人按在了床上,两只抓挠的手也被攥住举过头顶。 任孔妙怎样扭动,也无济于事。 好汉不吃眼前亏。 孔妙语气软下来,好声哀求着:“郎君,您这么猴急做什么,等妾身子爽利起来,再侍奉您也不迟啊。” 别看傅春聆长得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在床上折腾起人来可一点也不手软。 孔妙被男人的身躯压的气短,好容易腾出一只手,不客气的在他腰上狠拧了一把。男人吃痛的闷哼一声,满身热气的扑上来,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 两人扭缠了半天。 里衣的襟口已松开,露出一抹鲜亮的粉艳绞绣抹胸,衬着丰盈雪脯中间那一道微颤颤的沟,平添几分旖旎。 男人舔弄着她细嫩的耳垂,黑暗中那双略微粗糙的大手忽然挑开她的衣襟,掌心把她的整个胸房罩住,若有似无的揉捻。因怀孕之故,孔妙的身体日渐丰腴,触手尽是软绵绵的。 孔妙身体隐隐有些颤栗,反抗不得,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男人摸了一会儿胸乳,然后手掌慢慢往下,按住她微突起的肚腹。 “那里……别碰。” 孔妙抬手搭上他的肩,伸手把他推床上,一翻身坐上他紧实的腰腹之上,娇媚的眯起眼来,自己动了几下,把身下的男人美得直哼哼,不想她动了几下便停住,说道:“妾身用手帮您,郎君受用一回,今晚便饶过妾身吧。” “……嗯。” 得了回应,孔妙欣喜的伸手下去,在他胯下抚弄起来,一上一下揉搓蹭磨,直觉那物攥在手中如热杵一般,很快就硬挺挺怒睁起来。 弄了半晌,仍不尽兴,男人欲翻身覆在孔妙身上,孔妙唬了一跳,忙去推他:“刚你应我什么,若说了不算,瞧日后我还信你不。” 男人喘息着,喉咙里发出了细微的声音:“难受……” 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让孔妙震惊到了极点。而就在这时,外头一个惊雷闪过,在短暂的光亮里,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是展云! 孔妙以为自己错生了幻觉。 面前的展云脸颊潮红,胸膛不断起伏着,浑身汗湿。 孔妙本想质问他为何深夜闯进自己卧房,但见他神色异常,呼吸声沉重而压抑,又改口问:“展护卫,你、你这是怎么了啊?” 展云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他闭了闭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嗓音却嘶哑的不像话:“……今晚值勤的时候,有丫鬟给属下送了酒,属下喝完就浑身发烫,此刻难受得紧……” “……”孔妙以为他是醉酒,细细一看才发现不是——他脸上浮着异样的酡红,双眼中布满血丝,仿佛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她在勾栏瓦肆多年,哪里还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他这样子分明是被喂了春药! “姨娘……属下该死,不该肖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