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修开始来的勤了,三五日便要来一趟。也不全是为了与她做那快活事,喝喝茶聊聊天,有时屁股还没坐热就走了。 时光飞逝,转眼间又来到了怡兰苑一年一度的“打茶围”。所谓的打茶围,就是让伎人们施展各种特长,轮番表演,若客人满意,便会翻着倍的打赏。 届时商贾富豪云集,就连京中的权贵们也会过来,更像是一场盛大的全民娱乐活动。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进门需得交一笔观艳礼,光是入门钱都收得手软。不仅如此,在这场打茶围中,还会选出下一任花魁。?o18b?.?om韣鎵哽薪連載 綪収祉 因此苑里的姐妹人人期待,有的想看谁能取代柳青青,有的则是想取而代之的上位。 今日在座皆是富豪权贵,离席换衣、吃酒、去恭房者根本记不过来。 这种活动孔妙向来不沾边,她一无倾国倾城的容貌,二无惊才绝艳的才艺,让她拔头筹,简直比在池塘里捞一条赤脊刀鱼的可能性还低。 半人来高的台子上,一列美姬鱼贯而入,丝竹之声奏响,她们甩开翩翩的衣袖,开始跳起了舞。 这些舞姬都穿着薄纱,赤足踩地,舞步旋转间,脚腕上小巧精致的铃铛便叮铃作响,领头的一个最为美貌,身着艳瑰华衣,薄薄的衣纱勾勒出美好而诱人的曲线,再配上那柔软的腰肢,翩跹的舞姿,实在是叫人不得不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苑里灯火通明,如流水倾斜,照亮美人的明眸星灿。 赫然是若兰。 台下宾客无不看的如痴如醉,纷纷解囊,大把的向台上撒钱,珍珠、美玉、宝石、银票,甚至还有拳头大的夜明珠,骨碌骨碌滚到舞姬脚下。 “媚眼如丝,顾盼生姿,妙人啊。” “冯公子,奴就在您身边,您怎么还看别的女人?” “这就吃味了?好了好了,本公子更喜欢你。”冯三公子就着旁边女人的手喝了一杯酒,嘴上哄得敷衍,眼睛依旧饶有兴味的盯着台上。 这时,池清修搂着孔妙走过来。孔妙脸上红晕未退,媚眼如丝,像是刚被一场雨露滋润过,杏眸水灵灵的,很是娇媚。 冯三公子见了,不禁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长道:“我说这大半日怎不见人,敢情背着我们快活去了。让我好等,既迟了,可要罚酒。” 池清修正好渴上来,伸手接过壶来,自己斟满一杯,吃下,再斟一杯,连着吃了三杯下去。看得池三公子咂舌:“池兄,你怎么这样喝酒?” “冯公子说说,这酒要如何喝?”池清修刚发泄了一通,浑身舒畅,也有心情闲谈玩笑了。 池三公子给旁边的女人使了个颜色。 女人立刻会意,从旁拿了酒壶吃下一口酒,然后对着他的嘴哺了过去。 “这样吃酒才得趣儿。”冯三公子抹了抹嘴,挑眉道。 池清修不好这一口,扭头看了一眼中间的台上,笑着对孔妙道:“你上去,我赏你。” “才热出一身汗,哪儿还有力气。”孔妙做嗔怪状道。 被男人折腾了一上午,腰都差点折了,这会儿腿脚都有些伸不直,只得软绵绵的坐着。 池清修爱她娇柔媚态,大手伸出,揽了她过来,咬耳朵的低声道:“那我们再回房,我这儿还有几颗合欢丸……” 孔妙顿时又腾起一道绯红,推了推他的胸膛:“不要了,奴家真的累。” 池清修低头瞧着她,唇边忍不住露出些笑意:“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又没有让你动。” 多大的人了,竟然在这事上贪吃得像个孩子……却也没力气挣扎,浑身被他弄得酥酥痒痒的,连灵魂都酸软了,忍不住溢出来一句娇嗔:“讨厌啊你。” 两人旁若无人的调笑嬉戏,周围人见怪不怪。 彼时舞毕,舞姬们退下。 “池兄弟,冯兄弟,”忽然身后一声呼唤,来人作讶然模样,“池贤弟,你这搂着的是哪一位啊?” 池清修很认真的想了想,随即答道:“我相好的。” “你老弟眼光不错啊!” 孔妙听了这话,便抬头看了一眼,见那男人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男人模样儒雅英俊,虽然是笑着的,却仍掩不住那一身锐利锋光的戾气。 阮夜真。孔妙记得他的名字,被他的视线扫过,不禁缩了缩,躲在池清修身后,心下有些惴惴的。她也不知道她在怕什么。 “傅王爷还在等我,我先上去了,”阮夜真拱了拱手,意味深长地凝了孔妙一眼,“池兄,咱们下次聚聚,跟你讲讲我在西凉的趣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