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道:“这个做法的确不符合有关规定……”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邢司南淡淡道,“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外头沾花惹草一身毛病,再带回去传染给他老婆吧?” 楚白眸光闪了闪:“你不是最忌讳把私人感情带到案子里了么?” “这叫什么私人感情?这叫——良知。” 楚白神情柔和了一点。片刻后他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别提了。”邢司南头疼地摁了摁太阳穴,“姓宋的让我把自己捅的窟窿填了,再写五千字检讨,停职三天好好反省反省……” “律师请了吧?”这回轮到楚白揶揄邢司南了,“又是贷款上班的一天啊,邢队。” “是啊。”邢司南踩下刹车。他侧过身看着楚白,眼里流露出一点促狭的笑意,“工资都让我败家败完了,怎么办?得靠你养我了。” “做梦吧。”楚白尽量不带情绪的回击道,“明天就把你扫地出门。” “好狠的心啊……学长。” 楚白被他这声“学长”叫得心脏一颤,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他一言不发,别过脸看着窗外,用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吝啬地留给邢司南一个漆黑的发旋。 邢司南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瞅着他:“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容易害羞呢?” “……”楚白头也不回,“开你的车!绿灯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漫长的二十分钟,邢司南刚在分局楼下的停车场停好车,楚白就一推车门,飞速下了车。 邢司南从他的背影里看出了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心情很好地跟在他后面,慢慢悠悠地往分局大楼走。 他们刚进分局,就听见一个中年女人尖利的声音:“我儿子儿媳结婚这么多年,本来一直过得好好的,现在……都是你们给害得!我孙子今年才三岁,你们忍心看他小小年纪就没了爸爸吗?!” 楚白和邢司南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朴素的中年女人坐在大厅的瓷砖地面上,正毫无形象地撒泼打滚。旁边站着的几个警员想上去将她扶起来,但还没碰到女人,女人便一下子躺倒在了地上,一边捂着肚子蹬着腿,一边“哎哟哎哟”地叫唤了起来。 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女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央,无疑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邢司南皱了皱眉,走过去:“你们就这么让她在这里闹着?” 警员苦着脸道:“我们也没办法,稍微靠近她一点,她就大吵大闹,还说我们警察打人……” “她家里人呢?”邢司南道,“叫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