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语畅又愁,又打脸,她下午刚想着卿蔷情绪不外露,这会儿人就在她身边,脸上常有的算计意味也没了,就剩下冷淡。 江今赴松松垮垮背靠软枕,单腿曲起,另只腿是盘着的,黑沉沉的眼睛凝着坏劲儿,看了卿蔷会儿,转头:“你先说。” 任邹行得了令,一股劲儿诉开苦,大意就是说撞那车还是江今赴借他的,况且要是就撞了一辆也不说了,问题就在于单语畅那下来得狠,他跳车在地上滚了几圈儿,刚站起来就眼睁睁看着concept s飞了个远,把他还没往车库转移的一排车全撞了,从重到轻的损伤。 卿蔷眉心猛跳了两下。 任邹行还没完,听那意思是想把沈河的事儿算上,还没起头,江今赴斜了他一眼,他消声了。 单语畅挺心虚,垂着脑袋不说话,生自己气。 事儿确实是她干的,她是赛车手,但路痴,那段时间跑靠北八的盘山道,下山准备回家没想到开反了,当时正拨弄导航,有点儿晕,但她记得路上没有人家,就敞开了踩油门。 她也不是肇事逃逸,任邹行跳太快了,她以为车上没人,就想着先回去查查这是哪家,在登门道歉,但第二天一醒,再一查,发现那条路上就是没人,她哪能想到自己开反了,还以为撞鬼了呢。 听完她的辩解,任邹行没忍住冷笑了两声:“呵呵。” 单语畅垂死挣扎:“你怎么认出来的啊?” “红黄绿花的赛车,”任邹行没好气道,“上京找不出第二个了。” 单语畅没想到,自己对车长情会有一天害了自己。 她得改,学学卿卿,见一辆爱一辆,从来不开第二遍。 单语畅正忏悔着,又听见任邹行轻飘飘地一句:“对了,我刚不知道是你的车,气上头,砸了几下,划了几道。” 单语畅:?! 她顾忌江今赴在对面没破口大骂,腾一下站起身向外冲。 任邹行慢悠悠跟着:“我去看着点儿,万一又逃逸了呢。” 卿蔷皱着眉也站了起来,快要走出门,被骤然向后拽了下。 “砰!” 门被关上,还落了锁。 失重感扰得卿蔷心里越发空,她双手腕骨被江今赴控着紧挨绒毯,人跌在他怀里靠着带有灼烧感的胸膛,她越挣,他制得越凶。 “二哥,”卿蔷不动了,盈盈身段不顾手腕折了的风险向侧转,含着不达眼底的笑,劝告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江今赴如她的愿,单手抓她双手,将她整个人扭得更贴近自己,黑眸晦涩不明盯了会儿。 他拿空了的手从她后颈掐上,拇指摩挲着那颗娇艳欲滴的红痣,胸腔震出声笑,似是喑哑的叹息,却带着戾意:“你饶过我吗?玫玫。” 风起得猛烈,竹叶被吹散尽数拍在玻璃上,四面八方都是凶急响声,比不过卿蔷这阵儿脑中的嗡嗡作响,像各种乐器皆起奏,乱得很。 因着姿势,卿蔷有几缕发丝被江今赴一起摁在了红痣上,有轻微痛感,但更多的,是要烧起来的烫意。 她撩着睫定定地望了江今赴会儿,没持续太久的平静,被他作乱的手扰得身子软。 卿蔷咬着唇,血液像通电似的乱流,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急促,和不在她掌控范围内的媚: “江二,你不规矩。” 她瞳孔的光有些雾乱,错过了江今赴听见后微沉的眸色,接着用沾了气声的音警告,“江家应该不会想和卿家再撕破一次脸,弄得大家都不好看,江今赴,你规矩点儿。” “玫玫,”江今赴扬了唇,他天生一双盛情眼,弯起来过于招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