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各地送往京里的奏报就多了起来,同时京里的大宴小宴也多了起来。 祁长晏荀休时也去了几次。 其中多数都是和嬿央还有家里一起,只有些女眷不去的宴,才独自去。 这些宴上,他是和大哥一起。 但这些宴上没有家中女眷,却不代表主家不会安排别的侍者。 他在旁边看得心知肚明,但他没有兴趣,所以只置身事外,在一边喝喝酒了事。 不过还是有人过来。 祁长晏瞥一眼,让身边的小厮上前挡了。 小厮应是。 当天也没待太久,他实在是觉得无趣和没意思,所以早早归家了。 归家时才进门,被霁安扑了腿。 但不等他弯腰抱抱他呢,见霁安马上又松手,松手是擦鼻子打喷嚏去了,接连打了好几下。 祁长晏:“着凉了?” 霁安捂住鼻子,又打了两下。 过了会儿,在祁长晏已蹲下要把他小手拿开看看他鼻子时,霁安才奶声奶气嘟囔,“爹爹,刺鼻。” 祁长晏一顿,未料想到是这个原因。 这时嬿央听到霁安接连好几声喷嚏声也已经走了过来,而蹲下查看那刻,她第一时间明白了原因。 “怎么身上有香气?” 祁长晏:“……” 还真是他猜的这个原因,刚刚他就猜是不是宴上的脂粉味惹得霁安打喷嚏。 祁长晏:“今日办宴的那家人叫了人侍酒和歌舞,那时脂粉香气浓了些,沾到了。” “也到你身边伺候了?” 祁长晏笑了。 嬿央示意他说啊。 祁长晏弯唇,“让小厮拦着,未能近身。” 嬿央点点头,此后就没有多问了。 她觉得他没有骗她的必要,而且他真要是收了人,又岂会这会儿直接身上不小心染了香气回来,除非他是要直接纳了对方进府,所以才在她跟前毫不掩饰,可也没见他提起,那就真的只是巧合了。 所以只说:“你先换身衣裳。” “好。” 祁长晏也未多说,本来就是他没做过的事,何必多说,又何必多想。 但没想到再下一回,多想,又介意的是他。 次日上值,发现昨夜一个同在宴上的人今早脸上被抓了两道。 祁长晏看到时,原本是看过就忽视,没打算打听对方是怎么伤的,但没想到中午用膳时倒是又碰到对方。 这时他已经吃了八分饱了,所以在对方来找他喝茶时,他脸上的伤实在醒目,再次看到,也就边喝茶边问了嘴,“怎么伤的这般明显?” 来人本来就是想来这和他不忿抱怨的,这时他一问,坐下才喝了口茶暖肚,就说:“还不是我家那个?!” 没好气的一句。 又紧跟着抱怨,“昨日我可谁都没碰,就回去衣服上沾了味道,结果和我闹到半夜。” 祁长晏:“……所以你这伤是嫂夫人弄的?” “可不是!”他要气死了。 关键她挠他脸!今早因为这两道伤他被人看猴子似的都看了几回了? 偏偏她挠的位置还刁钻,他都没法找借口说是摔得又或者怎么的,稍微卡壳一下,那些个人就心领神会猜出来了。 他一早上可憋屈死了。 也就只要祁长晏今早没那样看过他,所以他选择来找祁长晏抱怨。 “昨夜都被她挠出血了!” “还有长晏你也看见了,昨夜我可什么也没做,冤不冤啊我?” 可他夫人还就不讲理,“跟她说了八百遍了没有没有没有,还是不信,还要扯上我那房小妾。我就纳了一房,她也不是个惹事的性子,但我那夫人到好,自此就变了个人似的,我稍微沾点脂粉就刨根问底,烦死个人。” 祁长晏对此就不好说什么了,毕竟是对方家事。 那人说完,叹气饮一口茶,又说,这回便是羡慕了,“还是令夫人好啊,善解人意。” “看你今早的样子,你夫人是不是从未让你心烦过?” 祁长晏笑笑,但他只是给他再倒杯茶,他没有和别人谈论嬿央的习惯。 那人也不用他答。 摇摇头说:“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 心想,他倒是娶的好,夫人长的美不说,还从不拈酸吃醋,不像他,昨夜被说得头疼。 “真羡慕祁兄啊。”长叹一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