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倾叶回到家,看见秦谙习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他与往日里不同的打扮。 她刚从外面回来,浑身还挟裹着一股仲夏的热气:“小习怎么围上丝巾了?不热吗?” 秦谙习跟在慕淳屁股后面,听见这话,不禁抬手抹上颈间的薄纱,黝黑的眸子藏着别人难以察觉的贪恋,看得慕淳心思怪异,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姐姐送我的,带着不热,我特别喜欢。”他说。 慕淳嘴角抽了一下:“我不要的,给他了,他惯喜欢捡我不要的东西!” 沉倾叶向来拿她没办法,说了两句慕淳的不是。 近来天气热,就算呆在清凉的空调房里,脖子上围着那样一条长长的丝巾也会感到不适,沉倾叶一再劝说秦谙习把丝巾取下来,慕淳却插了话:“他喜欢,你就让他带着呗。” 沉倾叶第一次见女儿向着男孩,心里很诧异。 然后慕淳就补了一句:“你又不是他亲妈,你什么都管了,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她说完就转身上了楼。 “慕淳!”沉倾叶看着少女扬长的背影干着急。 男孩脸色有些发白,却什么也不辩解,固执地不愿意取下丝巾。 慕淳返校那天,沉倾叶为她准备了一个大箱子,里面全是她住校将要用到的行李。 这些天慕淳皱着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过,因为那天掐了秦谙习一回,她其实一直不放心,担心秦谙习会向沉倾叶告状,夜里还常做恶梦,梦里,她真的一不小心失手杀了秦谙习,醒过来她没有杀而后快的感觉,是后怕。 她不想见到秦谙习,一想到那条遮掩秘密的丝巾下是她种下的狠毒,她就想……躲得远远的。 炙热的阳光下,男孩站在铁门边,那条水墨色的丝巾被围裹成厚厚一圈,风吹不动。 慕淳觉得,秦谙习可能从来想过要告她状,他从来没有在沉倾叶面前说过她的不好。 夏天太热,偶尔一阵风灌进衣襟里,丝毫没有凉爽的感觉,浑身都有一种如同置身蒸笼一样的闷感。 沉倾叶回别墅检查还有没有什么遗落。 慕淳来到秦谙习跟前,忽略掉男孩炙热的目光,看着他的脖子:“你那个……还没消下去?” 她久久没等到回应,终于抛掷掉那股别扭,对上了男孩的视线。 秦谙习在和她目光相接那一刹说:“姐姐,你在躲我吗?” 这几天,他难得能跟她说上话,明明在一个屋檐下,却连碰面都要他刻意去蹲守,好像又回到了他刚到这个家不久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