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目光呆滞,一连说了无数声“卧槽”。 谢汀叹息:“小贺也快三十了,人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个对象,要是让你给搅黄了,他要宰了你,你觉得我护得住吗?” 谢城永远对老姐的话深信不疑,身上一抖,货真价实被唬住了,哆哆嗦嗦道:“我、我把他喜事搅黄了?!” 谢汀故作忧愁:“谁知道呢?” 谢城大惊:“那我该怎么办?姐,姐你要救我啊!” “我有什么办法,”谢汀忍住笑一脸沉重,悠悠下楼:“又不关我的事。” 留下谢城独自在琴房里凌乱,哭天抢地喊姐姐。 楼下谢汀短信贺闻帆:[谢城不懂事,我又教训了他一顿,抱歉了。] 贺闻帆回得很快:[汀姐客气,私事不会影响两方合作。] 谢汀一笑:[爽快。] 当天谢城一晚上没睡着。 谢汀的话反反复复在脑海里回放,越想越瘆得慌。 就像他姐说的,这可是贺闻帆这么多年来头一次的姻缘,他在乎得不行,看重的要命。 白天捏在谢城肩膀上的地方,晚上直接青了一块。 谢城不敢想,要是沈令真被吓跑了,或者吓出了什么毛病,他要怎么跟贺闻帆交代。 老姐说,贺闻帆和沈令的这段关系,重点不在沈令是否有意接近,而是贺闻帆巴不得他接近,甚至自己主动送上门去,就怕他不想接近。 天啊,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别人说话可能有错,老姐绝不会犯错!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一直都本末倒置了,怪不得贺闻帆一遇上沈令就一反常态,甚至跑来兴师问罪。 谢城对姐姐仰慕之情更加深重,姐姐看事情怎么就这么明白透彻呢? 他姐真是太厉害。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谢城心惊肉跳。 要是贺闻帆和沈令真的黄了,按贺闻帆这种神经病的发作情况,他谢家岂不有难?! 谢城把自己吓得彻底睡不着了,冥思苦想一整晚,终于想出了一个力挽狂澜的办法。 第二天,沄城大学。 沈令刚出校门,没等到贺闻帆,却等来一个陌生人。 他穿着端庄的黑色西服,手里握着房产中介的传单,一看到沈令,就捏着传单卖着笑,恭敬地靠进。 最近校门口正对面新开了一家房产中介,沈令上午刚被拦住问要不要买房,此刻眉心一蹙,下意识抬手拒绝:“不好意思,不买房。” 他才刚搬了家,哪能天天买房肆意挥霍。 对面的人表情僵了一下,看看手里的传单,然后揉成一团:“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卖房的。” 沈令投去疑惑的目光。 这种目光纯洁毫无恶意,杀伤力却极大。 谢城一时无语凝噎。 他只是想来找沈令道歉,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课,只能早点在外面等着。 偏偏今天太阳毒得很,给他热不行,正好有中介发传单,他就要了两张来扇风,谁知道竟然被沈令当成中介了。 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的门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的打扮,好吧确实有点像。 怪不得当时那个中介发传单,路边那么多人,唯独就不发给他,还得他自己去要,合着把他当同行了。 谢城嘴角抽了抽,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本来以为会好些,却发现更像了,他又满头大汗地穿上。 沈令歪着头皱了皱眉,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谢城抹了把汗,友好地笑笑,然后理了理衣领,介绍说自己是贺闻帆的朋友,名叫谢城。 没等沈令露出惊讶的神情,他就肃穆地鞠了一躬:“对不起。” 沈令在家里辈分小,活到现在还没受过如此大礼,惊得连退三步,急忙制止:“使不得!” 五分钟后,校门口咖啡厅内。 沈令也出了点汗,起因是他想请谢城喝咖啡,但谢城偏不让他请,掏出手机争着抢着要付钱,像过年塞红包似的,给沈令争累了。 最后还是谢城付的钱,沈令只点了一杯柠檬水。 贺闻帆这朋友,热情得有点吓人。 风格也和贺闻帆差别挺大的。 沈令抿了口水,拿手扇扇风,笑着问:“谢先生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谢城闻言叹了口气,轻轻点头:“前几天出了点事,把你吓到了哈?” 沈令一惊,有些尴尬:“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不是,不是他说……”谢城握拳,咬咬牙:“是我做的。” 沈令笑容一僵:“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