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够大方了。” 青衣老者拍了下手,脸上荡漾开一个笑容,大笑道:“做。这么划算的生意,怎能不做?你先随我进城吧,明日我就将粮食给你们送去。以后每月运一次,直到明年的秋收。至于人手,我实在借不了你。我映蔚虽什么都讲公平买卖,可性命攸关的大事,从不以此谋利。大多高手都聚集在都城,你只能回京城去找。我顶多借你一些能做事的青壮劳力。” 他站起身,朝着小童一招手,走在前面领路。 等倾风从映蔚返道,已是三日过后。 本以为能看见城中百姓喜出望外的脸,岂料回到城中,最先看见的一片漆黑的焦土。 一群形销骨立的灾民带着沧桑倦容,蹲守在官道中间,手中捧着个陶碗,珍惜地小口喝粥。 因有了粮食,屋舍被烧的百姓也不见原先的恐慌,只是眉宇间的疲惫消抹不去。 众人见她出现,纷纷起身朝她鞠躬。 倾风抬手一压,示意众人自便,看了一圈,发现白重景半躺在人群中间的一辆牛车上,坏里抱着把宽刀,脸上全是熏黑的污渍,睡梦中眉头紧皱,睡得极不安稳。 倾风上前拍了拍了他的肩膀,白重景猛然惊醒,还没睁眼,已率先抽出长刀,好在被倾风及时按了回去。 “陈倾风!” 白重景可算清醒过来,见到她先是兴奋,再是深自内疚,有点不敢看她的脸,低着头嚅嗫道:“陈倾风,我没看好。你前脚刚走,就有人进城来放了把火。虽然及时扑灭,可来人手脚利落,三五成群,我根本拦不住,也打不过。之后每天晚上,他们都要潜入城中四处点火。还烧死了一个人。直到映蔚的人送粮食过来,帮忙守了几晚,才安宁一些。可不能总是如此。昨晚他们又来了。” 倾风阴沉问道:“谁?” 白重景摇头,还没说话,倾风又自己答道:“我得罪过,又那么无聊的,只有都城的那帮毛头小子。看来是没将我的话放在眼里。” 白重景揉了揉脸,从牛车上跳下来。因数日熬夜,脚步有点虚浮。 他拽着倾风到无人的角落,紧抿着唇角无助道:“怎么办啊倾风?哪有千日防贼的?粮食送到后我更不敢睡了,但这不是长久之法。城里原先的那些百姓认为是我们招来的灾祸,现下与我们很不对付,要求分我们的米……他们若是生活不下去,好好来说,我也不是不能给,可他们骂得实在太难听,我就不乐意了……可是这火,又确实跟我们有关系……” 他纠结得很,将自己的头发挠成了杂乱的鸡窝。本就不大聪明的脑子思考了一顿后,更加糊涂了,最后只能一脸无措地看着倾风,等她决断。 倾风平静说了句:“知道了,你先去睡吧。我回来了,他们不敢再来。” 白重景犹自不放心,被倾风踹了一脚,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倾风坐到牛车上,解下身后的长剑放到一旁。不舍昼夜的赶路,让她也有些心力交瘁,靠着身后的米袋正打算休息片刻,一孩子怯生生地给她端来一碗粥。 映蔚虽然运来了几袋粮食,可众人刚经历过饥荒,不舍得多吃。 第一天忍不住煮了锅粥,却是依靠不停加水,让每个人多喝几碗米汤解解馋。今日倾风回来,才从锅底捞出浓稠的一碗,送了过来。 倾风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小童受宠若惊地笑了一下,缩着脖子,小跑了回去。 一顿饭还没吃完,白重景说的闹事的人又赶了过来。 灾民们如临大敌,将小孩儿们都推去身后,其余人围挡在牛车前面。 两波人直接在街上起了冲突,互相推攘着叫骂,什么不堪入耳的脏词接连地往外蹦,不带停歇。 “天爷啊!你们烧了我们的房子,竟连点米都不肯赔!是从哪个狗肚子里钻出来的小贱人,给我滚出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