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发酸,感觉又有松散的细粉扑在自己身上,才反应过来,叫道:“好你个扑棱蛾子!是你吧!” 她对着半空举剑就劈,剑光所过之处隐约漾开一道光晕,却与那妖错身而过,没能击中,余劲落在二楼的回廊扶手上。 饱受摧残的木板在这最后一道外力下,“哗啦啦”掉了下来。 对面的老头儿骂道:“收着点!显得你能!把我这房子打塌了,你让我风餐露宿去?” 倾风:“……”这老头儿怎么回事! “百幻蝶。”林别叙仰起头,目光追着虚空中的某处移动,淡声道,“是位成名已久的大妖。我尚在妖境时就已听过她的声名。” 女人笑道:“小哥也是从妖境来的?模样长得好生俊俏,不如与我回去,由我好好疼你。” 林别叙将扇子往前一挥,把她故意洒下来的粉尘吹拂出去,随即皱了皱眉,偏头避开什么东西,闪身躲到倾风身后,说:“听闻百幻蝶刚悟道时,本音嘶哑,细若蚊声,还因此在妖境闹出过几个笑话。最是怕火。倾风,不如放把火,直接将她烧了。” 女人声音冷下来,嗓音立马变得尖细:“我最讨厌别人说我以前的事!” 林别叙一手按在倾风肩上,转过她的身体,帮她校准方向。因与她靠得太近,说话时的鼻息都喷在倾风耳边,吹得她右耳发热。 “百幻蝶自海中化形,最善幻术,却也最怕水洗。若是发场大水,便能轻易破除她的妖域。脊背、四肢、脖颈以上,都有外壳遮挡,弱点只在腰腹。身法迟钝,虽长了对翅膀,可手脚笨拙,跑得不快。” 老头儿听他讲解,醍醐灌顶道:“原来如此,我说她怎么跟个铁桶似的,怎么扎都穿不洞来。你这小子,懂得还挺多啊?” 女人被他道破软肋,失态怒骂道:“不识好歹!他说的什么屁话,你也拿来当真?一个只敢躲在女人身后的没用东西!这等杂碎,我现下就可一掌拍死他!” 倾风品出不对味来,回过头道:“你不是要替我挡刀吗?怎么光躲在我身后?” 林别叙叹道:“刀是可以替你挡,不过这蝴蝶精就算了罢。她想往我身上擦粉,拉我入她迷境。我才不想看她做了什么梦。” 说完抬手一指,倾风顺着方向刺了过去,还是落空。 看不见对方身影,打得很没意思。 有倾风在前面挡着,林别叙不将那女人的狠话放在眼里,坦然自若地转身,端端正正朝老头行了个礼,温声恭敬道:“多谢前辈谬赞。观前辈剑术造诣之精绝,想来便是多年前横扫长空、驭剑如虹的陈氏少主,陈驭空陈先生。今朝相会多有误解,晚辈有失礼节,向先生致歉。” 谢绝尘等人闻言惊诧不已,亦是抽空与他问了声好。 老头儿没答,收拾完面前那只小妖,过去将碍事的狐妖给牵了回来,免得倾风要与他周旋,还得帮着林别叙牵制百幻蝶。 果然是他! 倾风一直在侧着耳朵偷听,见那老头儿不作反驳,便知林别叙猜中了七八。 一时是翻涌而上的狂喜:陈冀的兄弟竟还活着,陈氏尚有族人幸存。那当年六万大军的下落,是否也终于要有水落石出的机会? 一会儿又不合时宜地想,这人是不是有点瞧不起她? 林别叙见倾风心神恍惚,唇角紧紧抿成一线,面上满是倔强之色,想了想,开口道:“陈师叔,其实今夜还有半个故人……” “咳!”倾风猛咳一声,喝断了他的话。 她还记挂着陈驭空先前那句“算哪门子陈家人”,心里跟堵了块疙瘩似的难受,要在他面前显摆一下自己实力,让他看看什么叫后继有人,再告诉他自己是谁。 没蜉蝣怎么就不是陈家人了? 天底下打得过她的屈指可数,难不成她还能给陈氏丢脸? 陈驭空问:“什么半个故人?” 倾风憋了口气,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