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刚才林毓婉脸上那样不甘愤怒,她怎么可能信?不过两家关系摆在这儿,总不好闹得太僵。 她点了点头,道:“这亲事还没定下来,做不得准呢,不过我只和姐姐说了这事儿,姐姐嘴最严了,我自然是信姐姐的。” 街上人声鼎沸,吵吵闹闹,屋里面两个人心思各异。 林毓婉自是不会往外说的,她傻吗? 她得好好合计合计这个事儿,就为了这口气,也不能让黄芷心如愿。 “放心,我是肯定不会外传的。” * 因为要商议亲事,沈氏又特地办了场宴会,请了安康侯夫人和她娘家大嫂杨氏作陪,连着黄夫人那边请的,几人相约去京郊看梨花。 现在正是梨花盛开的时节,曾经有诗将雪比梨花,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而梨花洁白胜雪,又有花香,掉落花瓣时,如落雪纷纷,从前冬日的时候不觉得雪稀奇,现在反倒是想赏梨花了。这春日想要出门拿什么做由头都行,梨花、过阵子的柳絮杨絮,各种花花草草……众人也知道,沛公之意不在酒,议亲才是要紧之事。 如今燕国公府几个姑娘,燕明芸她们还太小,燕明茹下半年要出嫁,如今正在家中嫁妆,不想出门。 沈氏就带了明荞出去,出门前嘱咐道:“要多看看黄家小娘子的性子和为人,你三哥哥的婚事定下来也好,其他事,在外不可乱说。” 沈氏指的是孟小娘的事儿,到时沈氏会对黄夫人会说燕明泽生母病逝了,不然府上出了这样的人,对其他儿女的婚事也有影响。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是这般。 燕明荞明白,在外面说话要过脑子的,“上次和黄小娘子说话,倒觉得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沈氏道:“等日后分家,也相处不了多少时日,不爱惹是生非就好。”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觉得没什么问题,母女两人就出门了。 另一边,黄夫人也邀自己的闺中密友林夫人一道去城郊看梨花,她总不好一个人去,顺道也想让林夫人帮忙看看燕国公府是否可以结亲。 这位林夫人,就是当初和燕国公府议过亲,而后又不了了之的工部尚书府的夫人。 盛京城就这么大,兜兜转转碰见也不稀奇。 只不过,林褚和燕明玉已经各自婚嫁,燕明玉成亲都四年了,总不好真当了仇人,从前也在宴会上林夫人见过沈氏几次,林夫人想,当初要是没他们退了一步,燕明玉哪找得着这么好的亲事,沈氏该谢她才是。 她便应允去了,想着把女儿带上,出去见见人,日后也好说亲。 但林毓婉死活不愿意去,还在屋子里哭个不停。林夫人一问才知道,当初在普陀山后山,燕明泽帮过她黄芷心三人,结果却是黄家去说亲了。 其中缘由,都是林毓婉哭着说的,林夫人只听女儿的话,自然觉得是黄芷心算计太过。 她也能看出来,女儿怕是一颗心,早就系在燕三公子身上。 林夫人又想起为林褚议亲的事了,当初也是看重燕国公府家境好,沈氏疼爱嫡女,但给女儿的陪嫁再多,也及不上男子分家产分得多。 这庶子和不承爵的嫡子分的是差不多的。 可是两家都要议亲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盛京又不只他一个男子,咱们不掺和。”林夫人劝了两句。 林毓婉哭着道:“当初大哥不也和镇北侯夫人议亲来着吗,如今不也是各自嫁娶,互不相干!” 林夫人神色发怔,这话好像也没错。 只要亲事还没定下来,谁知道两家议亲了。 * 今日是三月二十四,临近四月,天气越来越暖和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