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别再继续下去了。”石公公闭了闭眼,沉沉叹了口气。 朝术用力握了下拳,喉咙干涩:“公公,您觉得我可能不管不顾吗?” 多说无益,他想问的重点是其他事:“殿下那儿就没人能帮得上忙的吗?朝堂上有谈论这件事的么?” “自然是有的,不过还是难呐。大臣们极力劝诫皇帝,说这事必有蹊跷,肯定是有人陷害太子,但皇帝就要一意孤行,谁也没办法改变他的决定。”石公公拧紧了眉头,也是忧心忡忡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皇帝…… 他算是知道了,这事儿根本不在于证据的真假,而在于皇帝的态度。 若是压下来不继续查证,谁可以越过皇帝擅自行动? 单靠那些言官不成? 这事一来一回太快了,连留给众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朝术只觉得嘴巴里蔓延着苦涩的味道,这种回天乏力的感觉让他痛苦极了。 “就,就真的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吗?”朝术眼中闪着期冀,渴望石公公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然而良久的沉默让他一颗心渐渐坠落谷底。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四皇子,心里便升起了渺茫的希望。 可对四皇子而言,太子是他的毕生之敌,他凭什么帮忙呢,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朝术指甲掐在掌心,用力得都快渗出血来了,但此时此刻他却顾不上这点小痛,心神全被太子的事给牵扯住了。 现在还不能叫太子,而应该称之为废太子。 每每想到于此,他的心就控制不住一抽一抽地难受。 殿下那样骄傲的人,如何能接受得了这种被人污蔑的结局? 朝术还没来得及去找萧子宴,对方就先一步找上了他。 可以看得出来,萧子宴心情极好,还亲自拿了把剪子修剪晗辉宫里的花草,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朝术静下心一听,是《诗经·小雅》里面的词。 “你来了啊。”萧子宴见到他,放下了手中的剪刀。 苍白的手指摸到朝术的眼睑,太子落败,这下小太监更不敢反抗了,萧子宴颇觉无趣:“怎么一声不吭的?” 朝术于是艰难启唇:“……殿下。” 话一出口,他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多么干哑,自己一听都觉得有点儿心惊。 萧子宴嗤笑:“瞧你这胆小的性子,这几日定然都没睡好吧,你眼下可是一片青紫,真真可怜。” 他话锋一转:“我那好皇兄对你的影响就这么大么,不过是被关了就让你难以安寝,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呢。” 暖阁内一时便静了,朝术面色发白,在心底琢磨四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故意找事嘲讽他,还是真心实意认为他有忠心这种好品质,所以对太子殿下还有几分嫉妒? 朝术字斟句酌着开口:“殿下,您应该知道,是太子当初把奴才救下来,就算奴才再怎么不义无耻,救命之恩也应当记得。” 萧子宴冷哼一声,没对他这话发表什么长篇大论的看法,莫名其妙纠正他:“现在是废太子了,你可不要再喊错了。” 朝术心揪了一下,干笑着:“对,是废太子。” 他小心翼翼地觑两眼四皇子的神色,没察觉不对劲,便说:“那殿下,您可以带我去看一看废太子吗?” 接下来他就领教了萧子宴的阴晴不定—— 朝术被他掐着下巴,痛得眉头紧紧皱着,一句话都吭不出。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