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屿靠坐在飘窗上发呆,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门铃声。余风还在浴室洗澡, 他便自己去开了门。 “你好,我是干洗店过来拿衣服的。”站在门外的女人说。 谢安屿有点茫然地看着对方。 “是余风先生预订的干洗服务,他不在家吗?” “你稍等一下。”谢安屿说。 谢安屿走去浴室敲了敲门:“哥。” 浴室的水流声停了下来,余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怎么了?” “干洗店的人来拿衣服了。” “你帮我拿一下吧,在客厅的行李箱里,一套黑色的西装。” “嗯,知道了。” 谢安屿打开了客厅里的行李箱,行李箱容量有限,西装被叠起来装进了专门的收纳袋里,谢安屿把西装拿了出来,不小心瞥见了压在西装底下的内裤。 余风的内裤也用半透明的收纳袋装起来了,被压在最底层,箱子里没多少东西,最占地方的西装一拿走,里面的其他东西一目了然。 谢安屿脑子抽了似的,盯着收纳袋里的内裤看了几秒,还记住了内裤腰边上有字母这种奇奇怪怪的细节。 谢安屿抿紧嘴唇,沉默地拿着西装站了起来。 他把西装给干洗店的店员拿了过去。 “好嘞。”店员接过衣服,打开袋子检查了一下,“裤子领带都在里边儿吧……哎行,那我就先走了。” 店员笑着跟谢安屿说了“再见”。 谢安屿走回客厅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箱门大开的行李箱,心情有点说不上来的微妙。 余风已经洗好澡了,湿着头发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谢安屿正要把行李箱合上,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衣服拿走了吗——”余风视线一晃,瞥见了箱子里的内裤,他脚步顿了顿,莫名有些尴尬。 “箱子放那吧,我来收拾。”余风走了过去。 谢安屿动作顿了一下,说话间余风已经走过来了,往行李箱里瞥了瞥,私人物品就这么明晃晃地暴露在外人眼前,简直没眼看。 余风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有偶像包袱这种东西,他盖上行李箱的时候,忽然解释了一句:“我那裤子是干净的。” 谢安屿看了余风一眼,余风的头发是湿的,弯腰盖上箱子的时候,几滴水珠顺着发梢落在了行李箱上。 “嗯?”谢安屿没反应过来。 “内裤。”余风拉上箱子拉链说。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气氛变得更微妙了。本来谢安屿刚才就多看了内裤几眼,余风忽然提了这么一嘴,搞得他都有点心虚了。 沉默片刻,谢安屿含糊地嗯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哥,我有个东西给你。” 余风看了他一眼。 “等我一下。” 谢安屿去了自己房间,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牛皮纸礼盒。 谢安屿把礼盒交给余风,余风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盒子里面是一个用木头雕成的复古照相机,rolleiflex牌的立式相机。巴掌大的一个木雕相机,又逼真又精巧,连做旧感的纹理都雕出来了,拿在手里特别有质感。 余风抬头看了谢安屿一眼。 “这是祝贺礼。”谢安屿说,“祝贺你拿奖。” 余风有种离谱的预感:“这不会是你雕的吧?” “是我雕的。” 谢安屿前段时间报了个木雕课,还完了债,他现在手头有余钱了,可以开始考虑自己的事情了。他最近天天去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