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鲁斌? 齐春丽想来想去,这辈子若说还有什么跟上辈子不同,那非鲁斌莫属。 鲁斌上辈子跟宋书玉没有任何的交集,这辈子因为她跟赵文军的事,鲁斌不知是故意气她,还是想给她难堪,三天两头往宋家跑,时常扛着大包小包的。 每次他一来,社员们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意味深长。 如果这是鲁斌的目的,那他成功了。 鲁斌这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交友广阔,而且他爸妈很精明。很可能这做卖衣服的生意,就是鲁斌他们那些人给宋书玉出的主意,不然这群人怎么时常混在一起。 齐春丽恨得咬牙。 她本来是想先忍个几年,等过几年改革开放了,赵文军像上辈子那样进城创业,自己也顺理成章就跟着进城享福,住大别墅开小汽车,出门有司机,回家有保姆,过人上人的生活。 但现在看着宋书玉和鲁斌这两个她最厌恶的人在队里风光,她有些忍不了。 而且上工真的好累,现在还只是挖地播种除草,活儿相对比较轻松,而且天气也比较凉快。等到夏秋季节抢收时没日没夜的干活,三十多度的高温仍旧要在田里割谷子,从早忙到晚,她就难受. 不行,凭什么宋书玉天天在家里就把钱挣了,她还要天天辛辛苦苦上工? 陶碧、葛慧玲她们不是羡慕宋书玉挣了钱吗? 不是做点小买卖,她也会。即便她上辈子没摆过摊,但也看到别人摆过,而且她身边还有赵文军这个后世的商业大佬,何愁搞不定一个小地摊。 只要赚了钱,她也不用下地干活了,而且还能搬出去,单独跟赵文军过日子,不必受葛慧玲婆媳的气。 想到这里,齐春丽拉着赵文军的手道:“文军,先别睡,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赵文军最近也开始上工了,他大病一场,又没好好养着,中间还发生了不少的事,身体有些虚,下工吃完饭就想睡觉。 听到齐春丽的叫声,他勉力睁开眼睛,在黑暗中搂住她的肩膀,含糊不清地说:“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哎呀,你别睡了,我有很要紧的事跟你说。”齐春丽使劲儿推了推赵文军的胸膛。 赵文军只得睁开眼睛,抓住她的手:“什么事?” 齐春丽凑了过去,小声说:“咱们也做生意怎么样?” 赵文军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怎么想起做这个?哎,你别听弟妹的,她那人就是嘴巴碎,你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我现在也上工了,每天都能挣工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齐春丽摇了摇他的手:“不是,我跟你说,做买卖肯定赚钱,你没看鲁……斌他们那些干部子弟都在做吗?赚钱的事,不偷不抢,不丢人。妈他们一直觉得是我拖累了你,我也想让他们知道,宋书玉能挣钱,咱们也能。而且你看这屋子也太小了,咱们俩想做点什么都不方便,以后要是有了孩子怎么住啊?等咱们挣了钱,就可以在旁边起一栋房子,这样家里也不用这么挤了。” 赵文军没有马上答应,但也没出言反对。 齐春丽知道他是心动了,只是还有点犹豫,所以故意拿话激他:“宋书玉一个女人都能办成的事,没道理咱们家这么多人干不了,她再能干还能比男人更厉害啊?” 赵文军知道,宋家的日子越来越红火,不光是有人在背后笑齐春丽傻,也有人在笑话他有眼无珠,找了个不如宋书玉的。 今天陶碧那番话又何尝不是在说他。 宋家挣得越多,以后饭桌上这样的不中听的话只会更多,家里也不太平。 赵文军哪怕性子好,但到底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有点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被个女人比下去,他面上也无光。 良久,他才开口说:“好,听你的,咱们也试试。不过咱们做什么买卖?” 齐春丽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卖衣服,现在衣服可好卖了。” 最重要的是赵文军上辈子也是靠卖衣服发家的,这辈子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