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神情阴冷不似骗人,司露庆幸自己方才未有走脱,脖颈间却掠过一丝寒凉,不由瑟缩了一下脖子。 呼延海莫被她的样子逗乐,伸过手去轻抚她的面颊,含笑道: “怕了?跟你开玩笑的,我如何舍得杀你。” 见他恢复正常的神色,司露稍稍松了口气。 却听他又森森道:“我会把你的腿打断,将你永永远远锁在我身边。” 当真是个疯子。 司露头皮一紧,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睁大眼眸瞧着他,眼底浮起畏惧,一言不发。 心下却咒骂不已,白眼狼,恩将仇报,方才阖该不救他,让他自生自灭,最好死了才好呢。 呼延海莫却像是有读心之术,牵动了一下唇角。 “你在心里骂我?” 竟被他一眼看出心声。司露惊了一跳,害怕下连连摇头,辩解道:“才没有。” 见她心虚笨拙地解释,活像受了惊吓的林间幼鹿。 呼延海莫再次笑起来,笑意直达眼底,肆意又畅然。 司露搞不懂他。 任由他去笑,不再搭理,只当他是个疯子。 * 终于,在日暮时分,巴鲁带人找来了。 见到岩壁的情景,他震惊不已。 猜出发生了什么,他一个箭步单膝跪在呼延海莫身前,自责道: “属下来迟了,还请可汗责罚。” “事出意外,你何错之有?” 呼延海莫由他扶着缓缓站起身来,又道:“将这些尸体带回去,想办法查清他们的底细。” 这些黑衣杀手皆是中原面孔,训练有素,个个不怕死,想必定是来自大夏朝廷,哪个位高权重之人手中。 至于是谁,他隐隐有了猜测,但当下还不敢断言,不过通过尸检,或许能找出些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查出源头。 * 回到达尔丹城中。 呼延海莫做了决定。 此处离中原太近,不甚安全,他要尽早带着司露回到北戎去。 翌日,他便破格将桑塔提拔为了城主,替他牢牢守住达尔丹这座城池。 桑塔受宠若惊。虽说这段时日,他确实将达尔丹代为管制得井井有条,但他毕竟只是个副将,绝没有连升几级,直接做城主的资格。 可见呼延海莫给了他十足的信任,对于呼延海莫的重用,他感恩不已,立誓绝不会辜负他的期待,定会用生命来守护这座城池。 让桑塔做城主,也不是呼延海莫一时兴起的决定,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先前他临时授命于他,其实一方面也是为考验他。 而桑塔不辱使命,将他的嘱托完成得很好,得到了他全部的信任。 所以他现在彻底可以放心,把城中的一切交给他。 带领王军返回北戎去。 战士们在外行军久了,自然也都想家。 一听说能回去了,个个都是精神昂扬。 本要走十天的路程。 加速行进,七天便赶至了。 而这一路上。 呼延海莫许是体质异于常人,竟然将那么重的伤,养好得七七八八了。 司露本以为回到王城他还需养伤,她便能歇息一阵子。 却不想他那么快就好了。 回到宫中的第一日,他就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她,得一番餍足。 司露自是推脱不得。 十日没有开荤,他满身都是欲望,夜晚闯入她殿中,更是火急火燎地便要登堂入室。 司露被他完全压制,有没有半点法子,只得任其索取。 屋内点了鲛油长明灯,明明灭灭,窗户没来得及阖抿,露开一条缝隙,有夜风徐徐送进来,吹开绡纱轻幔,旖旎似幻境。 炉烟浥浥,满室馨香。 窗棂之外,夜风澹澹,乌云闭月,眼看就要下雨。 不多时,这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