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接在了掌中。 “呀……”宋楚灵先是一惊,随后无比自责地抿唇道,“这药水很珍贵吧,都怨我不注意,平白浪费了这么多。” 她嘴上这样说,动作却没有半分变化,小臂还在连修的掌心上放着。 连修的神色有一瞬的复杂,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惯有的平静。 “无妨的,不会浪费。” 他语气冷冰冰的,却是用手直接将那些药水,全部覆在红痕处,开始帮她涂抹。 他动作轻柔又缓慢,指腹上生出的那层薄茧,在与红痕接触时带来了一丝痒意。 宋楚灵手臂微颤了一下,连修的动作也跟着一顿,余光不知怎地就瞥见了那只娇软白皙的小手。 这只手他在不久前曾握过。 那时他为了检验宋楚灵有没有提前缠过藤蔓,见她磨磨蹭蹭半天不肯抬手,他便直接将她手掌握住查看。 结果那只手除了干活时留下的茧子,根本寻不到一丝被藤蔓划伤的痕迹。 想来这么多年,那还是他第一次推算失策。 若是不知那是宋楚灵设计好的,便也罢了,后来得知一切都是宋楚灵刻意的筹划,他哑然之余,还有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见连修盯着她手掌,神情有些恍惚,宋楚灵也猜出他约摸是想到了之前的事,却是故意装作不知地问道:“我的手可有问题?” “没有。”连修立即收回目光,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 他松开宋楚灵的小臂,掏出一条牙白色帕子,擦着手中残留的药水,语气生硬道:“待过两日红痕变成青色的,每日便只需一次。” 宋楚灵看了一眼被褐色的药水染了颜色的帕子,点头将药水收好,道:“若无旁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我有些事情不解,可否询问一二?” 连修收好帕子,指了指一旁老槐树下的原形石桌,示意她到这边坐下说。 宋楚灵迎着寒风瑟缩了一下,一面往石桌旁走,一面紧了紧宽大的袖口,暗暗叹气。 原本以为今日她与连修不会相处太久,便耐着寒意,特地穿了这件宽袖宫服,想要用胳膊上的红痕来试一试他,却没想一时半会儿竟回不去了,不过好在石椅上放着软垫,坐上不至于太过冰冷。 两人一落座,连修便问她:“为何入宫两年才拿出玉佩?” 这个问题宋楚灵不算意外,她坦然道:“如果我第一日入宫,就拿着它寻到内侍省,你说宝福公公会帮我么?” “不会。”连修道。 宋楚灵道:“是啊,他不仅不会帮我,还会因为怕我惹事,就将我送出宫。所以我必须寻到一个契机,一个让他即便不愿帮我,也不会赶我走的契机。” 话说至此,连修终于反应过来。 刘翠兰就是她口中的契机,她是在借刘翠兰的事,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不管父亲愿不愿意出手,至少刘翠兰的局,她设的几乎毫无破绽,便是父亲能推测出事情原委,也寻不到任何证据来给她定罪。 所以这个局,表面上是为刘翠兰设的,实则在无形中,他与父亲也已经进了局。 宋楚灵以为连修多少会带些气恼,谁知他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便是定不了罪,父亲若是不肯容你,你日后在宫里也只会是寸步难行。” 宋楚灵漫不经心地捏起面前一片枯黄的落叶,缓缓道:“这条路原本就寸步难行。” 一阵寒风吹过,她手指松开,黄叶随着风不知飘去了何处,一时两人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