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又缠绵的一个吻。 郁澜喘着粗气,抚了抚胡豆的额头,“刚应舒说你明天是重头戏,不让我弄你。” 胡豆喘了一会儿,渐渐找回理智,点头道:“对,明天的戏很重要。”他眼睛转了转,看向郁澜,“郁老师,我有点不想拍明天的戏。” “太难过了。”胡豆形容哀伤。 郁澜吻了吻他的鬓角,平躺着把他放在自己身上,紧紧抱着,“我知道,我在呢。明天我也回去片场,陪着你。” 有了这句话,胡豆心里的紧张总算平息了一些。 郁澜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像儿时的一场长长的午觉一般,胡豆舒爽又轻松地睡着了。 . 陛下临终。 开始偷偷呕出药后,鸾春的身体每况愈下,但记忆却在渐渐恢复。 皇城大雪。 鸾春躺在寝殿里,气若游丝,苟延残喘之际,依稀看到了自己和褚阑珊的过往。 那时他们真实地年轻着。 他是皇储,褚阑珊是当朝大丞相之子,二人自幼相识,从小一起在皇城中长大。 “阿兄”是他对褚阑珊的称呼,褚阑珊只大他十五个月。 十五岁时,他们之间的“兄弟”、“君臣”之情逐渐变质,褚阑珊的大手覆盖鸾春握着风筝线的手,自那之后,鸾春的每一声“阿兄”都带着旁人无法参透的暧昧与浓情。 他在书苑里叫他阿兄,在武场里叫他阿兄,当着皇阿玛和丞相大伯叫他阿兄,在三更半夜的床榻上……也叫他阿兄。 阿兄,阿兄,阿兄…… 代表信任,意指依赖,覆水一般的情谊;是颤抖,喘息,抓咬,与登峰造极的快意。 阿兄是他的全世界,鸾春原以为他们之间毫无芥蒂,也永远没有分离的可能。 直到一场大火,外族进犯,天下易主,鸾春的世界顷刻间翻云覆雨,天地大变。 父皇被俘,整个皇城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最后的希望落在了获得了兵符的小皇储手中。 夜色苍茫,大获全胜的敌人吹起了家乡的胡笛,声音幽婉,细蛇一般钻进耳道,毒液渗入骨髓。 褚阑珊拉着鸾春在层层叠叠的宫墙间奔逃,大步跨过石阶,溅起尚热的血液,终于逃到一处单独僻开的出口,褚阑珊将鸾春往外推,鸾春后知后觉地着急,“阿兄,我走了,你呢?” 褚阑珊笑笑,“我替你守着你的城,你的国,和你的民,我等你回来。” “快走,”褚阑珊使力推他,“别回头,一直向西跑,集结军马,耐住性子,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阿兄……”鸾春慌乱地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