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抬起右手,抓住左腕向外扳。但那只背离意志的手力气比想象中大,非但没拽动,并拢的手指还在她乳尖上狠掐了下。火辣的痛麻感让她浑身一抖,义手反过来抓住脆弱的睡衣前襟。 嗤啦一声,从领口当中撕开一道裂口,毫不客气地延伸至腰腹处。两片分开的布料顺应引力,自胸部隆起的圆弧上滑落。她又羞又气,慌乱中想遮挡自己,乳肉又被捏揉数下。抓住那只作乱的义手,胸前便大敞四开,柔和的灯光洒落于赤裸皮肤,激起她一波战栗。仿佛那是未晓来处的目光逡巡不放。 她顾不上失控的左手,不安地向四周望去。窗外习以为常,迷离缭乱的霓虹荧光,忽然被按下暂停键般静止不动。那些色彩在她眼中扭曲、混合又扩散,变得越来越诡异。她眼眶睁得酸痛。直到突然一切又消失不见。巨幅广告、大大小小的飞行载具、重迭林立至地平线尽头的高楼,一瞬间都被抹去般消失不见。只留下纯粹墨蓝的夜空。 她眯起眼睛,仿佛这久违的夜色比光污染更刺目。下一刻,碎钻般微明的星星开始移动,排列出一行又一行文字: ——为什么? ——你不喜欢吗? 她大口喘气,猛地抬手捂住右眼。霓虹和夜空,真实与虚幻,迅速在她眼前不断切换。 可紧捂住右眼的手却并不能挡住眼前那诡谲怪诞的夜空,只因这一切景象本就并非实体。那些组合传达出怪异语句的碎星在并不存在的天迹熠熠发光,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可她正沉浸在巨大的惊惧之中,一时半会哪里分得出神来应和这无端出现的幻象。在她不断的惊喘声中,夜星似乎也意识到无望得到答复,闪动几息便又分散进无边的夜空之中。 随着聚星散去,被她握住的义肢在短暂的停歇后又开始作乱。它的力道大得惊人,轻易便抖落了擒在腕上的右手。这回它的动作更为冒进,挑逗地拨弄过被捏得泛红的乳头,食指点在双乳之间,一路下落,在她不可置信的注视中从内裤边缘钻进去,整个抚摸上了阴户。如此突如其来的露骨行为让她落入了更大的恐慌,一句打着颤的拒绝只说了一半立时变作了哀切的哭吟。这只犯下淫行的义肢并未将内裤从她身上剥离,薄软布料覆在耸动的左手上,更显得惊悚与淫乱。在她尚未做足准备的情况下,它已然极其鲁莽地将一根指头填入了她的体内。 “好难受……不行,不行,停下来,不……”她无助地落下泪来,又妄图用右手去扯开那只失控的义体,却似乎更加刺激了它。义手屈起一指重重顶在阴蒂上磨动,她哭着发出一声惊呼,那手指却得趣似的加速拨弄起来。双腿软得再也支撑不住,她不由自主委顿在地,因下身甩脱不了的刺激而全身发抖,却只能蜷缩着听闻那擅自亵玩她身体的义肢挑逗出越来越大的水声,直到跪坐在地哭着被揉到了高潮也仍未停止。 颤抖的花穴并未引来一丝一毫的怜惜,在她哽咽的哀求声中,失控的左手又过分地向她穴内添了一指,双指恶劣地勾弄着高潮中敏感痉挛的甬道,穴内溢出的水液已经把内裤打得湿透,她哭得声音都几乎发不出来,被自己的左手抵着敏感处一下下地重按,被玩弄到绝望地踢蹬着双腿,却仍旧无济于事。 手指在体内大肆磋磨一番后心满意足地抽出,转而抓住内裤腰间的部分向上用力提。那可怜的布料被勒成一道绳,深深陷入被搓揉得微肿的阴唇间,末端拧出湿润晶莹的汁水来。 此时她已顾不及去制止,也无法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全身心都用在与情欲的角力中,然后不出所料一败涂地。本就在高潮后湿软不堪的甬道再度紧缩,被磨红的穴口一下下吮着作乱的布条。她喘息连连,双唇嗫嚅着说些自己都不明含义的胡话,睫毛盛满泪水,沉重得难以抬起。连左手何时不知不觉恢复了控制也无所察觉。 再怪诞淫乱的梦境,也不会有刚才发生的一切来得荒唐。她跪坐在地上不知瘫软了多久,四肢才勉强有了些气力。身上仅存的衣物被撕开,胸乳和阴户颤巍巍暴露在外,却并不觉得冷。 室内被贴心地调到适宜的温度。温控系统并排的蓝红指示灯一闪一闪,仿佛七八只微缩眼瞳与她对视。她撑着椅子站起身,扭头寻找片刻,毫无感恩之心地将杯子砸了过去。 温控系统的指示灯被砸坏了一个。但还有保安系统、娱乐系统、生活保障系统……大大小小的灯光无处不在,无数只眼睛欣赏她恐慌到僵硬的神色,流连她染上赤粉,颤抖不停的身体。她踉跄后退一步,在玻璃杯的碎片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她的右眼,赫然划过一道与指示灯并无差别的无机质的光。 逃,她要逃。从这过分荒诞无稽的一切中逃走。她忘了自己是怎么随手抓到一件大衣裹上,慌不择路冲出家门。不辨方向,也没有目的地,只知道要背向城市无穷繁华的霓虹,拼命往荒野扑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