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不满她的吊儿郎当,也知道高门大户后宅里的阴私,暗搓搓问:“是不是你在背地里使绊子?” 崔文熙被吓了一跳,赶忙撇清道:“阿娘,你可别吓我,我自个儿没这个本事,也不能拦着别人奔前程呀。”又道,“我若是干那缺德事,这婚还怎么和离?” 金氏闭嘴不语。 崔文熙继续道:“我巴不得那外室顺利产子,最好是个大胖小子,这样我才能顺利脱身呐。” 见她幸灾乐祸的模样,金氏总觉得哪里不对,嫌弃道:“瞧你这神情,自个儿的郎君告假去陪外室了,还兴高采烈的。” 崔文熙笑而不答,只道:“该传膳了,我肚子都饿了。” 一家子欢欢喜喜地用了这餐晚饭,饭后众人又小坐了会儿才各自散去。 芳凌伺候崔文熙回到金玉苑,她心中揣着疑问,困惑道:“那外室前阵子还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又要养胎了?” 崔文熙提醒道:“前几日我不是问过刘婆子的话吗?” 芳凌不解,“难不成被吓着了?” 崔文熙抿嘴笑,“这个雁兰,我真真是喜欢极了,明儿上午先不回府,去一趟别院瞧瞧她,让她再受点惊吓。” 芳凌憋了憋,“娘子莫要火上浇油了,庆王也在那里,万一闹将起来,又该如何是好?” 崔文熙笑而不答,只道:“你瞧着便是,多半在入秋时我就能离府了,且还得让庆王来求着我和离。” 芳凌半信半疑。 这不,翌日上午崔文熙就屁颠屁颠地去了一趟兴安坊别院。 当时庆王刚外出,院里的小桃得知主母来了,顿时惊慌失措。她慌忙跑进厢房,哆嗦道:“娘子娘子,庆王妃来了!” 床榻上的雁兰吃了一惊,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坐起身道:“你说什么?” 小桃快急哭了,“庆王妃来了!” 外头的婢女青冬把主仆引进前厅,并妥帖地备上茶水,芳凌板着棺材脸问道:“雁娘子呢,这会儿在何处?” 青冬应道:“雁娘子身体不适,在厢房里躺着,奴婢这就去请。” 等了莫约茶盏功夫,雁兰才由小桃搀扶着到了前厅。 主仆小心翼翼行礼,崔文熙倒也不恼,主动关切问道:“我听下人说雁娘子身子不适,可有请秦大夫来看过?” 雁兰谨慎回道:“回王妃的话,秦大夫来瞧过,可是不见好,奴婢夜夜惊梦,食不下寝不寐,已经有好些天了。” 崔文熙轻轻的“哦”了一声,蹙眉道:“这样可不行,长此以往,你哪受得住?”又道,“我与宫里头走得近,不若这样,请太医院的御医过来瞧瞧,你意下如何?” 这话把雁兰唬住了,故作镇定道:“劳王妃费心了,说不准将养着一阵子就好了。” 崔文熙露出忧愁的表情,道:“四郎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孩子,断不能出任何岔子,你若有什么需求,尽管说来便是,我定不会苛刻你。” 就在二人你来我往虚与委蛇时,外头的刘婆子怕出岔子,忙跟青冬打了声招呼,说要去请庆王回来,若不然两个女郎闹出事,谁都承担不起责任。 崔文熙本就是故意来给雁兰添堵的,偏偏对她的态度和颜悦色,说话轻言细语,满满都是关心,叫人挑不出丝毫错处。 雁兰心中明明堵得慌,却不敢有任何不满,只能硬着头皮与她周旋。 不一会儿外出的赵承延仓促归来,见院里安静异常,还以为出了岔子,赶忙奔进前厅,唤道:“雁娘?” 两个人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