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槐序,道:“你说!” 随后回头对槐序认真地说:“我是用灵石收买了如生的,他必须要告诉我。” 司如生还真的说了下去,仿佛笃定槐序不会离开:“槐序的族人是一种特殊的血脉,名为梧桐血。如果将他们的血盛出来看,就会看到血液并非均匀的红,而是梧桐叶一般金色里掺着棕红色。这种血有着药用价值,所以被苏家用来喂养大树,能够提高果实的毒性与依赖性,从而控制更多的人。” “够了……”槐序强忍着情绪制止他。 司如生何时是听话的人,此刻也继续说了下去:“许栩,你可知是如何喂养的?是专门炼制一种法器,配合法阵使用。将管子插进人的血管里,将血抽出来喂养大树。 “好好的一个人,活生生地被固定在树下做养料,从不见天日,每日都承受着被放血的痛苦。 “槐序,你方才给许栩缓解疼痛的法子,也时常用来给姐姐缓解痛苦吧,所以你知道一次治疗可以持续多久。” 槐序忍得额头青筋直冒,明明是一张娃娃脸,此刻却被愤怒占满:“对,就是这样!我们族人都是药人,我们族人受不了痛苦,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不是都死了,是逃了几个。”司如生无情地揭穿了他,“他们逃了,把你们姐弟二人丢在了这里,只要你们还活着能继续提供血液,他们就可以继续逍遥几年。” 槐序身体一垮,仿佛又想起了那个夜。 叔叔一家知道他的母亲恐怕坚持不住了,之后就要轮到叔叔了,于是叔叔一家连夜逃跑。 为了能够顺利脱逃,他们故意将姐弟二人带上,在被追捕的过程中丢下他们二人,接着争取到机会继续逃走。 “那又怎样呢?”槐序努力站直了身体,看向他们几个人,“这是我们的命。” “不恨吗?”司如生问他。 “恨,我曾恨过,但是姐姐和我说,我们不应该恨叔叔一家,他们同样是受害者,我们该恨的是那群加害者,恨我们太弱,恨我们自己无能为力。可就算恨又能怎样呢?” 扶光在此刻提出自己的疑惑:“若是如此,他们让你搅乱三问阁的诱惑是什么,你真觉得他们会放过你们姐弟?还是说,让他们去抓逃跑的族人?” 槐序笑了起来,笑容凄苦,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怎么可能,没有什么太大的诱惑,无非是想让他们把姐姐换下来,把我换上去。” 就算是扶光一向沉稳,此刻也倒吸一口气。 许栩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槐序,那双杏眼睁得大大的,逐渐布满雾气。 槐序显然已经放弃遮掩自己的“伤口”了,直接将自己最为难以启 齿的一面展示给他们看:“我看不了姐姐那么痛苦,所以我想顶替她。” 司如生忍不住反驳:“可苏家不会就此放过她。” “那我就努力多活几年!我在这方面很努力的,你们应该看得出来。我就是想逃跑,我想活,有什么问题吗?!无论用什么方法,就算像狗一样地活着,就算被旁人嘲笑我浪费灵根也无所谓,只要我能活下去就可以!只要我能多活几年,我的姐姐就能少受几年苦!” 入三问阁之初,就算被霜简嘲讽是缩头乌龟,躲在角落也不肯帮忙,他不在乎别人瞧不瞧得起他,他只在乎自己的命。 他不能出事,他不能死,他如果完成任务就能把姐姐替换下来。 要什么尊严,要什么光明未来,那些都不属于他,他只想活下去。 许栩在此刻开口,语气坚决:“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M.cOmIc5.coM